如果在贵州,谁代理或实授按察使真是一件大事。
“王先生忙起来谁也不晓得要忙到啥时候,真不消等。张少爷,请上座,小的给您斟酒。”
“韩秀峰既会领兵兵戈又通夷情,的确是不二人选,奏请皇上命他移孝作忠,老夫估摸着皇上也应当会恩准,只是……只是……”
“禀中堂大人,上海分号侦知巴夏礼上个月初八刚从英吉利本土回到香港,宣称英吉利丞相巴麦尊已经同意其必须对我大清‘进步嗓门’的发起。不止一次在香港当众号令,要求我大清‘对即便是最小的欺侮也要当即赔罪报歉’。
别的侍卫全回家过年了,今儿早晨大头当值。
“下午听老余头说我才晓得的,本来我们从重庆会馆刚搬这儿来没两天黄老爷就高升了,本来是外放广东雷琼道,成果没一个月,黄老爷估计还在去广东到差的路上,皇上又下旨命黄老爷去广西,命黄老爷代理广西按察使!”
大头可不敢擅离职守,探头看了一眼灯火透明的展厅,凑余有福耳边道:“刚来了一名高朋,不但王先生走不开,连文老爷都孔殷火燎赶返来作陪。正在谈闲事呢,不晓得要谈到啥时候!”
为了帮韩四谋这个缺,文祥真是绞尽脑汁,不由笑道:“因为离得远,引地也不一样,从那以后的广东盐务就变成了盐运使督管省河,也就是督管珠江盐务,潮运同督管潮桥盐务。
曹毓英心想你一个嘴上无毛的纨绔后辈晓得甚么,不卑不亢地说:“地山老弟,英佛两夷正在跟俄夷兵戈,这仗一样不晓得要打到猴年马月。”
崇厚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如果我们厚谊堂的第一任大掌柜做上这潮运同,叶名琛忙着剿贼平乱,天然顾不上他,那韩大掌柜还真能做好多事!”
见老中堂并没有活力,崇厚胆量更大了,又诘问道:“那曹大人觉得两广的六合会乱党,叶大人能在一两年内剿除吗?”
不等文祥开口,曹毓英就端起酒杯笑道:“康熙三十年,朝廷派巡盐御史驻广东,设盐院。两年后,改设两广都转盐运使司,驻广州,统管全省盐务。因潮州自古盛产海盐,广销周边各府及赣、闽两省,朝廷便在潮州设盐运分司运同,全称叫潮嘉汀赣盐运同,从四品,以是简称盐运同或潮运同,统管潮桥盐务。”
文庆今晚过来就是想听实话的,低声问:“如何个不满?”
文庆既是工头军机大臣,也是户部尚书,而两广盐运司本就归户部管,对两广盐务并不陌生,想到运同署的治地点潮州而不是广州,并且潮运同虽附属两广盐运司但究竟上并不归两广盐运使管,沉吟道:“这个缺还真合适他,既不起眼,上任以后也能做点事,不消忙于对付上官,一样不消担忧处所官员掣肘。”
只不过虽正值除夕,世人面前虽摆满了山珍海味,展厅里却没半点过年应有的喜庆氛围。
“记得,韩老爷还托我给他捎过手札,黄老爷如何了?”张之洞下认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