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他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跟韩秀峰筹议对策,特地进城刺探动静的荣禄就返来了。
“能不能赶在皇高低旨之前,帮着去跟皇上求讨情,就说他老胡涂了?”
“就算能截住又有何用?”
“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晓得了必然不会轻饶他。志行兄,要不我从速去一趟通州,看能不能截住老中堂。”
“那就安排几小我把他们一家子绑送古北口去,到了古北口找个处所把他们关起来,好吃好喝服侍着,没我的手令不得回京!”
再想到皇上早就看耆英不扎眼,文祥认识到现在谁也救不了耆英,只能低声问:“老中堂如果被逮问,庆贤会不会被连累?”
“这就看老兄你的了,”韩秀峰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我和仲华已经把他们一家子打发去了古北口,让他和他那三个儿子在古北口戴罪效力,跟放逐发配差未几。”
一样收到动静的文祥头大了,赶紧悄悄差人去耆府刺探,确认耆英已经到了家,既不便利亲身登门劝耆英上请罪折或从速回天津,念在与庆贤几年的同僚之谊又不能具折奏报,只能假装像甚么都不晓得普通,直到第二天傍晚忙完军机处的公事才换上便服赶到了南苑。
韩秀峰已经懒得看了,像是没闻声禀报似的,仍然半靠在太师椅上眺望正在校场上练习的兵勇。
“劝他从速回天津!”
想到惠亲王这道折子递上去,耆英十有八九会性命难保,文祥忍不住转头问:“志行,现在如何办?”
“然后给他们父子安排个帮办营务的差事,从速打发他们一家子去古北口。”
“博川兄,您甚么时候来的,您如何能来这儿?”
“是啊博川兄,我们此后全指着您呢,您得谨慎点,可不能把军机处的差事给丢了。”荣禄也深觉得然地拱手道。
“桂良说照此景象,老中堂在那儿,英人反难就范。老中堂就恳请桂良帮着上了道折子,奏请召他回京以顺番情。桂良一口承诺了,并劈面让幕友帮着拟折子。老中堂大为感激,一回到风神庙行辕就命家人清算行李,催齐夫马,筹办打道回府。”
惠亲王现现在是卖力京畿防务的巡防王大臣,上马管军,上马管民,真正的大权在握!
“好好好,我这就归去,此后没事毫不会再来劳烦你。”
“那就从速归去吧,今后别老是往我这儿跑,人言可畏,你不怕我还怕呢!”
“见着了。”荣禄看了一眼信,苦着脸道:“地山说老中堂下榻在风神庙,桂良、谭廷襄和花沙纳等人摆酒为老中堂拂尘时他也去了。席间,桂良和谭廷襄一个劲儿恭维,说甚么老中堂与洋人交好的很,有老中堂亲身出马,定然事半功倍。
“咋救?”
“凡事得量力而为,这不是我们想救便能救得了的。事已至此,只能保一个算一个。”
荣禄表示小山东先归去,拆开信看了看,随即低声道:“地山说钰儿蜜斯和包尔神甫已经到了,说天津城内群情激奋,士绅百姓感觉三年前能大挫粤匪,只道西夷与粤匪差未几短长,力请督率团练,帮同官兵跟洋人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