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他们父子安排个帮办营务的差事,从速打发他们一家子去古北口。”
“劝他从速回天津!”
“有事也别来!”韩秀峰不想他好不轻易入值中枢就被人家给踢出军机处,想想又提示道:“博川兄,别忘了你才是军机大臣,如果连你都办不成的事,我和仲华更办不成。”
韩秀峰已经懒得看了,像是没闻声禀报似的,仍然半靠在太师椅上眺望正在校场上练习的兵勇。
“然后呢?”荣禄诘问道。
“志行兄,您是说庆贤?”
在韩秀峰看来,朝廷现在晓得了西夷的短长,晓得从速调兵遣将是功德,可那些兵就算能全调来,能不能防堵住西夷则是另一回事。
“这就看老兄你的了,”韩秀峰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我和仲华已经把他们一家子打发去了古北口,让他和他那三个儿子在古北口戴罪效力,跟放逐发配差未几。”
想到惠亲王这道折子递上去,耆英十有八九会性命难保,文祥忍不住转头问:“志行,现在如何办?”
老中堂被他们恭维的心花怒放,第二天,也就是大前天一早,就赍着国书去西夷使臣下榻的盐商宅院拜见。咪、俄两国领事倒也没有讲甚么,英吉利领事官哩国呔最刁钻,竟拿出他们在广州制台衙门抄出来的陈年旧折,冷嘲热讽。”
“他有没有见着耆英?”韩秀峰转头问。
“把他关起来,谁也不让见。”韩秀峰衡量了一番,接着道:“再派两小我进城,把他媳妇和他那三个儿子接过来。”
“是啊博川兄,我们此后全指着您呢,您得谨慎点,可不能把军机处的差事给丢了。”荣禄也深觉得然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