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也很欢畅,因为总粮台钱厚德让巴县和綦江夫马局转运来了三十尊劈山炮。
“四爷,您是说贵州的贼匪不好剿?”
“粮饷有伍老爷和江先生办理,营务有营务处的那几个文武监生,明天从松坎返来的那些勇壮有那些监正团正,想想真没我们甚么事了。”陈虎不由笑道。
我想跟诸位说得是,别觉得练习了一个月,别觉得有火器团,就感觉老子天下无敌。贵州的山比我们川东的山还要多,阵势比我们川东还要庞大,到处是深山老林,等钻进山林你们就晓得鸟枪没那么管用!”
“山里的五六里,跟别的处所的五六里不一样。”
李阳谷回想了下来前看过的舆图,鲜明发明面前这位年青的记名知府在排兵布阵上还是可圈可点的,禁不住笑问道:“既然已经派一千五百多勇壮驻守松坎和虹关等地,韩老爷为何又要命营里的这些勇壮明日去换防?”
明天换防,明天不消练习。
“行,这事交给我,不过您得先预算下这一起需破钞多少赋税。”
“李先生曲解了,秀峰觉得这没有任何不当,究竟上把粮饷交给贵州官员,让他们自个儿转运、自个儿去分,能省很多费事。起码将来如果因剿贼不力被朝廷究办,他们也不好以粮饷不敷而推委我四川。”
统统走上正轨,韩秀峰再次成了甩手掌柜,带着陈虎、陈不慌等人来到距大营不远的羊角村,亲身脱手打扫起刚租的几个小院子,不然女眷们来了没处所住。
“你想去哪儿?”
“以是这么一来让秀峰有些难办,毕竟拢共就这么点人,到处设防又会防不堪防。”
见韩秀峰如此严厉,张彪、李天宝和陈占魁等人愣住了。
“以是驻守也好,护送马帮商队也罢,诸位毫不能掉以轻心。各团不是都有标兵吗,那些标兵要派上用处,不管到了哪儿,都得先把四周的景象刺探清楚再行事。”
……
“领兵!”
“这倒是。”
“以是说万事开首难,只要能开个好头,只要能把统统都办顺了,剩下事都好办。”韩秀峰笑了笑,又说道:“虽说没我们甚么事,但我们并不能一走了之,因为将是兵的胆,只要我们在这儿,每天去营里转转,露个面,他们内心才会结壮,不然就会感觉像是没了主心骨。”
“你婆娘生娃首要,还是领兵首要?”韩秀峰紧盯着他问。
劈山炮说白了就是大号的抬枪,炮手无需决计练习,直接从五个火器团中抽调没有枪的鸟枪手,再从别的团抽调一些勇壮,连人带炮分发给驻守松坎、虹关、旅店垭、白沙岗、水牛塘、麻柳滩、高坎、赵四岗和两河口的几个团,既能够用来御敌,也能够当信炮使。
第二天一早,一百三十多名文武监生拿着换防公文,带着刚换上新号衣的勇壮,浩浩大荡地开出了大营。李阳谷也带着十几个制台衙门的亲兵跟着去了,明显不去亲眼瞧瞧不放心。
“看你龟儿子平时挺夺目的,咋就转不过这个弯呢,要晓得我们是来办理防堵的,也就是说只要确保贵州的贼匪不窜入川东就是功。踏结结实呆在这儿就有功绩不好,非得去跟那些白莲教余孽冒死,真不晓得你是咋想的。”
刚大开过眼界的张之洞感觉这些炮如同鸡肋,忍不住嘀咕道:“既没自来火洋枪简便,装填起来也比自来火洋枪费事,每尊炮少说也得四五个勇壮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