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转运驻守松坎勇壮的粮饷,两个月转运一次充足了,只要转运的动静没泄漏出去,再派些青壮一起护送,天然无需担忧这一起上会不会被劫。可转运一省粮饷就不一样了,每个月都得转运,乃至得转运好几趟,沿途怎能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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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谷没想到韩秀峰竟晓得制台大人这么多事,正筹办客气一番,韩秀峰接着道:“实在秀峰正在做的,跟黄大人在浙江巡抚任上做得那些筹办差未几。如果一味地防堵,只会防不堪防,以是早在一个月前就请在籍丁忧的道光二十七年进士、前山西垣曲知县伍奎祥率一千勇壮进入贵州,驻守黔北流派松坎。并请在籍丁忧盐运司经历潘长生率五百勇壮驻守虹关和旅店垭。南北纵深三十五里,并有虹关等天险,同时在沿途各隘口都有专人盘问过往行人。”
谈妥前提,韩秀峰请李阳谷稍坐,然后走到一帮文武监生面前,很当真很严厉地说:“诸位,你们中大多人明天一早就率团去松坎、虹关和旅店垭换防,不过打算不如窜改,刚接到制台大人的公文,我等不但要驻守松坎和虹关等处所,还得沿松坎河设防,确保我四川协济贵州的粮饷转运。
满是新铸的,炮身也不重,约四百九十斤。只是发射半斤重的实心铁弹只能打五六百步,如果装半斤铅子只能打三四百步,并且没啥准头,说白了就是大号的抬枪。别说希冀用它轰城门,恐怕连寨门都轰不开。
贵州环境特别,贵州的贼匪有得剿匪,制台大人就是担忧这个才奏请撤回随四川提督万福进入贵州的那些粮官的,不过这些话李阳谷不敢也不能跟韩秀峰如许说出来,只能笑道:“要不是韩老爷有先见之明,这粮饷转运之事必然会很费事。”
“这就是了,婆娘都快生了,还想往外跑,哪有你如许的。”韩秀峰擦了把汗,想想又说道:“我晓得你们想建功立业,可建功立业有那么轻易吗?再说贵州不比江苏,也不像直隶,你们几个就算有再大的本领去贵州也发挥不开。”
“这些处所相互之间相距也就五六里!”
明天换防,明天不消练习。
我想跟诸位说得是,别觉得练习了一个月,别觉得有火器团,就感觉老子天下无敌。贵州的山比我们川东的山还要多,阵势比我们川东还要庞大,到处是深山老林,等钻进山林你们就晓得鸟枪没那么管用!”
“孝达是见过更好的火器,以是不免有些绝望。”韩秀峰微微一笑,旋即话锋一转:“李先生屈尊来此,不但是帮制台大人给秀峰送信这么简朴吧。”
陈虎已经把一百八十多名监正、团正调集来了,文武监生们正风俗性地按“团首营”的体例列队,不一会儿便排得整整齐齐。
韩秀峰并没有因为新任总督不放心乃至不信赖他这个办理防堵的记名知府不欢畅,反而朝着成都方向拱手道:“李先生,黄大人或许没传闻过秀峰,秀峰对黄大人倒是敬慕已久。长毛攻占江宁时,黄大人调集兵勇进入江苏、安徽境内,驻守关隘要道,堵截长毛进入浙江。
“李先生真会谈笑,秀峰又怎会对这些炮不对劲。”
世人这才认识到他的良苦用心,仓猝不约而同躬身回礼。
“以是驻守也好,护送马帮商队也罢,诸位毫不能掉以轻心。各团不是都有标兵吗,那些标兵要派上用处,不管到了哪儿,都得先把四周的景象刺探清楚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