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分内之事,说这些太见外。”
三年前,见着曹毓英要施礼,要尊称一声“大人”。
“那就这么定,从速去找他家老二。”
“只能奉求老兄你,皇上也发了话,命我从速跟你把堂务交代明白。”
“志行兄说能!”
荣禄胡涂了,忍不住问:“然后呢?”
…………
就在他忙着谋个闲散侍卫之时,韩秀峰也在为去天津“验收漕粮”做筹办,乃至特地登门拜访曹毓英。
荣禄这小我,曹毓英有点印象,下认识问:“那他现在有何筹算?”
荣禄不明以是,见文祥面露难色,又孔殷地说:“博川兄,我都已经在工部呆四五年了,再呆下去不但没意义,也不会有甚么前程。”
荣禄说干就真豁出去了,第二天一早便去工部衙门辞掉差事,然后请包含正白旗满洲副都统德全的二儿子在内的一帮狐朋狗友吃酒,信誓旦旦地说身为将门以后理应做侍卫为皇上效力,在工部衙门做文官对不起列祖列宗。
提到这个荣禄门儿清,不由转头道:“志行兄,侍卫普通每五年提拔一次,由各都统衙门把旗内文武官员年满十八岁的兄弟、子孙登记造册,咨送军机处以备遴选。领侍卫内大臣是管侍卫的,提拔侍卫他插不手。”
“然后……然后就看博川兄的了。”
曹毓英反应过来,下认识问:“你走了以后书肆那边如何办?”
“用不着专门上折子,只要有机遇觐见,想体例跟皇上提一下仲华就行了。”
“举手之劳,有甚么好谢的。”曹毓英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志行,有句话我不晓恰当讲不当讲。”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亏你笑得出来。”
“哪有那么多如果,以是只能请老兄你过来一起筹议。”韩秀峰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在想就算文中堂健在这事也不好办。因为文中堂十有八九瞧不上荣禄,又怎会保举荣禄来做“厚谊堂”三掌柜。
荣禄不以为满汉两位太仆寺少卿会跟他开如许的打趣,衡量了一番决然道:“行,我听您二位的,不就是被人笑话吗,有甚么了不起的。”
汉人想入仕,想出人头地,只能走科举。
“好吧,既然你俩都想好了,我还能说甚么。”
现在不比三年前,曹毓英虽是三品顶带,虽是工头军机章京,但在本部院仍然只是个郎中,天底下没有卿贰给郎中施礼的事理,称呼天然也跟着变了。
“做侍卫就成心机,做侍卫就有前程?”文祥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说:“你本年才多大,为何不能再熬几年?按部就班迁转不好,非得去做侍卫,你觉得只要做上侍卫就能见着皇上?”
“有劳老兄了。”
“你是说裕诚?”
“三个月以后呢?”
如果换做别的差事,曹毓英定会以军机处公事繁多推委。但这不是别的差事,而是能给皇上上折子,乃至能递牌子求见的差事,并且这本就是皇上的旨意。
“子瑜兄,秀峰走前另有一事相求,工部员外郎荣禄不晓得你认不认得,他也不晓得吃错了啥药,竟把工部的差事辞掉了,说甚么身为将门以后应当驰骋疆场。可他祖父、阿玛、伯父全就义了,皇上为此曾明谕优恤,盛赞他家‘世笃忠贞’。他们家这一支就剩他这么根独苗,可不能再有闪失,以是我劝他别去军中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