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摸摸嘴角,阴沉着脸道:“现在劳崇光说啥是啥,我们拿他没体例,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博川兄在信中说皇上筹算命广西布政使胡兴仁留京,命四川按察使曹澍钟为广西布政使,四川盐茶道张思镗为四川按察使。我恰好跟曹澍钟有些友情,比及了都城给曹澍钟去封信,请他差人明察暗访,搞清楚黄大人究竟是如何死的。”
紧接着,又收到小舅子杜翰从都城差人送来的手札,说皇上不是不放心韩秀峰,一样不是不信赖他这个封疆大吏,而是感觉防备西夷之事不成镇静,如果让韩秀峰留在直隶帮办军务,跟之前普通巡查各营,很能够会导致军心乃至民气惶惑。
说完以后,韩秀峰便对着世人躬身作了一揖。
“这些本就是秀峰分内之事,诸位无需多谢。”韩秀峰顿了顿,随即回身对着都城方向道:“如果大沽口风头浪静无战事天然好,真如果有战事,秀峰会在京里静候诸位的捷报。只要诸位奋勇杀敌,秀峰定会帮诸位跟皇上请功!”
就在他发明起码在军务上韩秀峰真能帮得上忙,正深思是不是请小舅子帮着想想体例,看可否将韩秀峰留在直隶之时,皇上竟下旨命韩秀峰马上回京。
人家以礼相待,韩秀峰一样不能失了礼数,在亭子里跟世人酬酢了一会儿,躬身拜别。
韩秀峰再次让永祥将他们扶起,随即浅笑着说:“秀峰此次虽是回京复命,但不会是以忘了天津海防。既然诸位来了,秀峰也给诸位一颗放心丸。诸位到任以后该如何整饬就如何整饬,不管朝廷命谁去做总兵、副将,营内特别炮台上的事仍然是诸位说了算!
韩秀峰岂能收他们的银子,表示永祥将他们扶起,看着他们拱手道:“诸位的美意秀峰心领了,这银子秀峰是千万不能收的。”
“是不能信,可广西那么远,这件事如何查实,”韩秀峰深吸了一口气,无法地说:“前天津知县谢子澄就义,还追赠布政使衔,谥忠悯。黄大人堂堂的按察使就义,按例应追赠巡抚,可现在人死了还得被究办,连乡贤祠都进不去。”
沙春元没想到面前这位年青的钦差大人对天津海防如此上心,想想忍不住问:“敢问韩大人,如果枪炮不敷如何办?”
文祥在信里实在还说了一件事,那便是肃顺一样升官了,并且在短短两个月内连升三次,先是授正红旗汉军都统,紧接着迁理藩院尚书,然后迁礼部尚书办理藩院事件,传闻皇上还筹算命他充当翻译翰詹大考阅卷大臣!
“我跟他们是只在校场上见过几次,但我让徐九去探听过。他们为人还行,为官廉洁,一心报效朝廷,可备受下属和同僚架空,不然也不至于混得连饭都吃不上。”
“好动静是他升官了,六天前被擢升为詹事府詹事,不再是太仆寺少卿了。坏动静是广西梧州沦陷,广西按察使黄钟音黄大人就义。”
“但是……”
“不消这么费事,何况博川兄和仲华已经帮你谋了个差事。”
“好,有诸位在,秀峰就放心了。”
“你才晓得啊。”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大沽协迟早要整饬,与其保举别人,不如保举他们这些怀才不遇的督标武官。比及了大沽口以后,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是谭廷襄的人,不管谁去做总兵副将,都不敢等闲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