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欢迎验收漕粮的钦差,没七八千两真打不住!
石赞清正深思韩秀峰会不会就这么接管他们的接待,会不会收他们的银子,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石赞清缓过神,赶紧道:“禀大人,下官跟韩少卿确切做过一年同僚,不过下官那会儿的衙署在永定河北岸,他的南岸厅治地点固安城东,离得有些远,只是在道署见过几面,没真正打过几次交道。”
石赞清话音刚落,英毓便孔殷地问:“恩俊大人,敢问韩大人来巡查城防,下官要哪些筹办?”
“老弟所言极是!”英毓对劲的点点头,随即回身笑道:“次臬兄,本官晓得你公事繁多,这些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尹老弟,你多费点心,人这两天就到,得从速拟个章程。”
“陌生人?”
恩俊说走就走,英毓想拦又不敢拦,顿时急得团团转。
“上头就几尊铁炮,他们又偷不走,就算有本领扛走也不值几个钱,村里的孩子每天跑上头去玩,没人管,也就没让不让这一说。”
恩俊不敢信赖一个道员竟然会问出如许的题目,懒得跟他解释,干脆对付道:“本官只是奉旨随行,韩大人究竟要巡查甚么,本官也不清楚。皇上的旨意本官已经宣读过了,韩大人正在大沽口等本官,本官先走一步,过几日再见。”
大沽口两岸的炮台是道光二十年英夷起衅时构筑的,那会儿为防备英踌躇此去犯都城,时任直隶总督讷尔经额除了集结本省的绿营来援以外,还奏请朝廷从察哈尔、黑龙江、吉林、山西、陕西调来近万绿营和八旗。
天津知县尹佩玱吓一跳,仓猝躬身退出大堂,趁便扼守在外头的门子、衙役全赶得远远的。
英毓反应过来,下认识问:“敢问恩俊大人,韩大人现在那边?”
想到这些,英毓俄然有些悔怨跟石赞清筹议这些事,因为跟他如许的人压根儿就筹议不出甚么。
“吃中午的时候来的,转了一圈儿就走了,走前还跟我们讨水喝。”
看到军机处发来的公文,石赞清不敢信赖这是真的,正感慨万千,英毓竟笑问道:“次臬兄,如果本官没记错,这个韩秀峰曾代理过永定河南岸同知,老兄你一样是从永定河道衙门出来的,跟他是正儿八经的同僚,应当有些友情吧。”
兵力虽多,但只是战时临时集结的。
“明白,下官明白。”
“微服私访倒也谈不上,只是想瞧瞧镇台衙门的那些兵勇究竟能不能兵戈。”
“就是看着面熟的人!”
紧接着,早已换上便服的恩俊走出去笑道:“四爷,该来的全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这是名帖,见还是不见?”
兵勇不认得他,也搞不清他是多大的官,只能苦着脸道:“禀大老爷,小的在这儿干了一下午活儿,除了大老爷您没见着有官老爷来,也没见着穿黄马褂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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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英毓想了想,接着道:“不管如何说人家也是钦差,不知会下盐政、运司和镇台衙门不大好。从速差人去知会一声,等两位钦差到了,请他们几位一起来为两位钦差拂尘洗尘。”
石赞清不但做过父母官,并且对韩秀峰太体味了,很清楚韩秀峰真正想巡查的是甚么,赶紧道:“大人,要不如许,您从速去大沽口拜见韩大人,天津城防交给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