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然四爷都想好了,那我真去了。”
“干系大了,正因为炮管、炮丸锻造的粗糙,以是我们的炮打不远。就是万斤巨炮也只能打一千步,而洋人的炮能打两三千步。也就是说人家能打着我们,我们却够不着人家!”
“嗯。”
“嗯。”韩宸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四爷还说现在有个退隐为官的机遇,只不过要去湖北或江西效力,让我问问你愿不肯意。”
“也不是。”
恐怕堂兄见怪擅离职守,韩博谨慎翼翼地说:“哥,看着像是四爷的笔迹,四爷亲身修书必然有急事,以是我才扔下天津的那一摊事赶过来的。”
韩博愣住了。
正说着,刚看完信的周兴远俄然站起来,冲动地问:“刘先生,周某真官复原职了,厘金的事真就这么了了?”
“收留包庇被撤职查办的犯官,擅自调用五万两厘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钰儿,你四哥之以是冒着丢官乃至下狱的伤害据实陈奏,既是想帮周兄洗脱不白之冤,也是担忧你啊!”
“通报动静,你如果情愿去,人家那边刺探到贼情,会清算编辑好交给你,然后你设法儿从速通报到都城。有点像坐探,不过人家不但不会防着你,还会以礼相待,会好酒好菜服侍着。如果打了大败仗,说不定还能分你点军功。”
任钰儿虽跟苏觉明一样从未见过刘山阳,但在海安时没少帮韩秀峰给刘山阳写信,很清楚刘山阳跟韩秀峰是甚么友情。
客岁长芦盐政变成了来自外务府的乌勒洪额,长芦盐运使也变成了来自“厚谊堂”的崇厚,他天然无需再坐冷板凳。本年四月初三,从天津来到宋家营,坐镇蓟永分司,辖北所的六个盐场。
就算韩秀峰没提携堂弟仕进,韩宸过几天一样会差人去都城送炭敬,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早拟好的礼单,递给韩博道:“一千两是贡献四爷的,文大人和恩俊老爷各五百两,庆贤老爷两百两,吉禄和大甲等侍卫一人一百两。吉老爷、伍老爷和两位敖老爷各两百两,剩下的两百两,你看着打赐给堂内和会馆的下人。”
韩宸放下信,凝重地说:“四爷说今时分歧昔日,说我们的炮跟洋人的炮看似差未几,实在差异甚大。洋人的炮铸得精美,我们的炮铸的粗糙。特别炮丸,洋人是用蜡模锻造的,浑圆如球,每颗大小分歧,与炮管极其符合。而我们的炮丸是用泥模锻造的,不但大小不1、轻重不等,炮丸上乃至另有腰线。”
乾隆四十三年,因盐场有所减少,将蓟永掣挚通判改成蓟永运判,并将青州分司改整天津分司。道光十二年,又裁汰沧州分司,所辖盐场并入天津分司。以是现现在的长芦盐场仍然设有两个分司,不过一个是天津分司,一个是蓟永分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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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分司本来驻天津县城,跟着盐场归并迁至沧州,蓟永分司驻越支场的宋家营(今唐山丰南区)。
韩宸看完韩秀峰的亲笔信,昂首道:“的确是四爷亲笔所书。”
韩宸取出怀表,看着滴答滴答扭转的秒针,又无法地说:“加上炮手常日里几近不练习,乃至于我们要六七分钟才气放一炮。而洋人的炮手两分钟便能放三炮。我们的鸟枪跟洋人的枪差异更大,你说这仗真如果打起来能打赢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么好的机遇为何不去。”韩宸拍拍他胳膊,又笑道:“对了,你得从速想好是去湖北还是去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