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真拿你没体例?”刘山阳禁不住笑问道。
胡大任心不在焉的酬酢了几句,一坐下就拱手道:“韩大人,大任奉中丞之命前来拜见,是想跟韩大人筹议下报捷之事。”
“大人请讲。”
“韩大人真会谈笑,此事为何不成?”
“韩大人无需自谦,实在中丞大人就是让大任跟您通过气,这事就这么定了。”
胡大任忧心忡忡地说:“他是不是抢在我们前头给剿贼有功的团目团勇论功行赏搁一边,并且他这么做也算事出有因。关头是他的圣眷竟如此恩隆,皇上竟然会许他代天传旨犒赏!”
……
“不成不成,此事千万不成!”
“如果他会同官文一起弹劾你呢?”
韩秀峰不想跟他们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报捷的折子秀峰能够联名,明儿个亦可暂不传旨犒赏杀贼着力的有功将士,只想晓得中丞大人筹算啥时候攻城,攻城要不要我川东团练助攻,如果无需我川东团练帮同攻城,那就奏请皇上让外头的这一千团勇回川东。”
现在只是击退了石达开所率的长毛,武昌还在韦俊所率的长毛手里,武昌充公复之前让胡林翼如何跟皇上开这个口?
胡大任没想到他连这都不动心,禁不住说:“韩大人,荆宜施道辖下的府县,大多是完美府县!”
“那……那大人究竟是咋想的?”严树森忍不住问。
厘金局,顾名思义是设卡抽厘金的。
湖广总督官文不但贪恐怕死,并且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真如果让韩秀峰在湖北站稳脚根并坐大,官文为保住红顶子必然会摆布逢源,督抚之间的干系绝对会是以产生窜改。
韩秀峰一边号召二人喝茶,一边苦笑道:“秀峰官职寒微,并且既不是湖北官员,也不是现任官员,跟中丞大人联名奏报成何体统。”
刘山阳刚回过甚,就见胡林翼的幕友胡大任和严树森在陈占魁的伴随下浅笑在站在门口。
胡大任深觉得然:“孝风,贶生兄外放贵州时,先帝还没驾崩,今上还是皇子。加上这些年一向忙于剿匪平乱,都没机遇进京觐见,从未见过天颜,皇上天然也没见过贶生兄。而从贶生兄这几年收到的那些京信上看,韩秀峰在京时却三天两端被召见,这亲冷淡近可见一斑!”
“谁让他树大招风呢。”韩秀峰想了想,又说道:“百善孝为先,在四川我是丁忧守制,得谨言慎行,如果不事事谨慎,搞不好就会被处所官员弹劾。但这儿是湖北不是四川,以是无需再韬光养晦。不然不但对不起不远千里跟我来剿贼的兄弟,乃至连我四川团练都会被湘军瞧不起。”
“用不上?”
胡大任不敢再往下想,仓猝道:“贶生兄,你明天不能去,也不能让韩秀峰明天真代皇上传旨犒赏!”
“据我所知官文应当没这个胆,就算官文被他压服联名弹劾我,一样没啥好担忧的。你想想,督抚联名弹劾一个奉旨前来帮同剿贼平乱的前通政司参议,一贯反对重用他胡林翼的贾中堂、彭中堂、周大人、翁大人会如何看,皇上又会如何想。”
胡林翼反问一句,阴沉着脸道:“他要给部下一个交代,可这么一来就把我给难住了。明儿个如果不去,他那边论功行赏的动静一旦传开,不但我湘军诸营会军心不稳,士气不振,连我湖北军务都会让他坐实‘三足鼎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