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
“服从!”
“本官便是!”
“以是我不怪你们,更不会难堪你们,只是大敌当前,现在不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时候。你们兄弟如果能保全大局,那我们就先放下这段恩仇。等剿除长毛以后,如果我们运气好都还活着,到时候商定个时候,找个处所,把这段恩仇告结束。”
“敢问哪位是吴都司?”刘山阳拱拱手,笑看着他们问。
“可他们如果不来呢?”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我说呢,本来是拣了个便宜。”陈天如忍不住笑道。
本觉得山上应当埋伏了很多兵勇,成果上来一看,竟只要韩秀峰和潘二两小我,并且跟山下的刘山阳一样没穿官服。
吴忠义可不敢获咎读书人,何况面前这位还是个举人。
刘山阳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他们那会儿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敢豁出身家性命帮吴大报仇。可现现在他们不但是穿上了鞋,还戴上了乌纱帽。真如果跟我们火拼,他们要丢的不但是身家性命,另有好不轻易搏来的繁华繁华。”
“四哥,你筹算……”
“不能掉以轻心,待会儿让陈占奎和陈天如多派些标兵。”
看着他们拜别的背影,潘二禁不住问:“四哥,你真筹算等把长毛剿除了,跟他们约个处所,让他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你是谁,官居几品,身居何职,见了我大哥为何不膜拜?”
“广西老贼一样没啥好怕的,他们又不是刀枪不入,更不是三头六臂。”
不等韩秀峰开口,潘二就冷冷地说:“不承诺那就放马过来,谁怕谁?我四哥请你们来,跟你们推心置腹说这些,是给你们面子,别给脸不要脸!更别觉得做上了营官,领着几百乡勇,就觉得自个儿有多了不起。说了你们别不信,我四哥真如果想弄死你们,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易!”
“哥,姓韩的必然没安美意,你不能去!”张虎孔殷地说。
“我如果不承诺呢?”吴忠肝忍不住问。
“他们就在那儿,吴二不但做上了都司,还是李续宾部下的营官。吴三做上了千总,吴四运气不好战死了。”
韩秀峰轻描淡写地说:“他本来的差事办完了,我又给了他个新差事。”
胡林翼本就以为谁的兵让谁领比较合适,并且明天让川东团练左营驰援蒋益澧,本来只是想鼓励下蒋益澧那边的士气,韩秀峰一提出胡林翼就不假思考承诺了。
“身就不消搜了,随身兵器一样可照顾。”
“我们待他不薄啊,他狗日的为何要坏我们的事?”
“记得。”
“徐九的事转头再说,先说说韩四摆得这鸿门宴,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吴忠义阴沉着脸问。
韩秀峰不以为靠右营和保甲局火器团的四百多号人能守住,昨晚就跟胡林翼商定把左营调返来。
“那是你们运气好,遇着的是跟乌合之众差未几的花旗军,不是身经百战的广西老贼。”韩秀峰笑了笑,又说道:“并且还是一股刚被击溃的花旗军,他们帮衬着逃命,天然偶然跟你们硬拼。”
“大人放心,我左营的兄弟谁如勇敢退一步,您拿我是问!”
“明白。”
“我韩秀峰是要脸面的人,又怎会言而无信。”
“天如,张彪,你们也从速去筹办。”
“想哪儿去了,大敌当前,我怎会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何况冤有头债有主,吴大被打死的那笔账,如何也算不到我韩秀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