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变态必为妖,韩秀峰不以为石达开和韦俊会因为川东团练的到来就偃旗息鼓。
睡的很晚,起得却很早。
“送信的人呢?”
“以是他们到了湖北就不想走了!”
“再厥后呢?”
“胡大人和李续宾那边也派了标兵,不过他们派出的标兵只在四周转,不会走太远。”潘二低声道。
提起这个,潘二仓猝道:“四哥,李续宾的幕友不但跟我探听营里究竟有多少他们的同亲,还总问我洋枪的事!”
“信是严树森差人送来的,他说刚收到动静,钱俊臣伤重不治就义了。还说……还说……”
……
“对对对,不说了,早点安息。”
“服从。”
“我们川东实在也一样,如果制台大人跟骆秉章那样情愿保举提携川东才俊,又有几个情愿跟现在这般听我们的?”韩秀峰反问一句,苦笑道:“幸亏我川东文风不盛,没湖南那么多读书人,更没湖南那么多人才,有且独一的那几位制台大人也瞧不上。”
第二天,城里城外的长毛又没来攻。
那会儿武昌战局还算安稳,而罗泽南及其部下的几千湘勇本就是奉曾大人之命援鄂的,曾大人有难,胡大人照理说应当从速命罗军回援。成果胡大人以围攻武昌不胜利败垂成为由,不让罗泽南率兵去救。罗泽南也说啥子贼粮将尽,不成前功尽弃。”
“我感觉光粮饷自给不敷。”
“啥事?”
他刚抬开端,就见刘山阳和潘二领着徐九走了出去。
“禀大人,卑职明天上午赶到石达开大营外,发明营帐全没了,连小我影都看不见,就换上花旗军的衣裳,顺着那些贼兵留下的陈迹一起往东追,一向追到葛店才发明那些贼兵新扎的营盘。”
“以是说禀不禀报一个样。”
刘山阳取出韩秀峰客岁给的怀表,凑到油灯下看了看指针,冷静策画了下时候,昂首道:“差未几亥时二刻了,徐九他们咋还没返来,会不会出事?”
“曾国华到了以后胡大人没体例,只能从罗军平分出四千兵,交给曾国华统带驰援江西。但罗军的主力还是交给了李续宾,还是留在了湖北。”刘山阳顿了顿,又凝重地说:“志行,罗军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我们不能不防。”
“还说按湘军的端方营官阵亡,该营就得裁撤。钱俊臣从故乡招募的那些青壮,想回故乡又没川资,传闻我们在这儿,筹算过来投奔。”
“志行,我下午还探听到件事。”
“卑职也感觉奇特。”徐九想想又可惜地说:“如果离得近,如果路好走,大人派一营团勇就能将那些贼兵一举击溃。可离得太远,路又不好走,大队人马最快也要下午才气赶到,等大队人马赶到那儿他们早跑了。”
韩秀峰衡量了一番,起家道:“长生,你代我走一趟,去看看钱俊臣的丧事是咋筹办的,趁便把那一百多同亲带返来。”
“这只是开端,”刘山阳轻叹口气,接着道:“为对付皇上,胡大人奏称‘如武昌不能速克,则分罗军数千回援江西’。成果没过几天,罗泽南伤重就义。胡大人再次上奏,以‘罗泽南新丧,李续宾接掌罗军,无将可分’为由,筹算收回媒介。”
“好,我先看看。”刘山阳拆开信,看着看着竟舒展起眉头。
“走了,说怕迟误公事,信送到得从速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