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说了,早点安息。”
想到徐九本就是标兵出身,并且熟谙武昌四周的地形,韩秀峰干脆把摆布二营的二十六个标兵集合起来,编成一支专事刺探贼情的标兵队,让徐九统领。
“那就不禀报了。”
“始真兄,你是担忧胡林翼会跟抢曾国藩的兵那样,把我们也给吞了?”韩秀峰低声问。
“我是说他不会信赖石达开就这么退兵,必然会感觉这恐怕是石达开的狡计,不敢等闲派兵追击。”韩秀峰直起家,想想又说道:“别说他不信石达开就这么走了,连我都不信赖,天晓得这是不是石达开的狡计。”
刘山阳取出韩秀峰客岁给的怀表,凑到油灯下看了看指针,冷静策画了下时候,昂首道:“差未几亥时二刻了,徐九他们咋还没返来,会不会出事?”
“竟然如许的事!”韩秀峰大吃一惊。
韩秀峰不敢掉以轻心,让陈占魁、陈天如和张彪等人在持续加固堡垒,让李天宝去江边让守在那儿的团勇和船工海员把剩下的粮草运过来,并让潘2、刘山阳别拜别五里墩大营和洪山大营探听动静。成果一向比及入夜,既没见长毛来攻,刘山阳、潘二也没能从胡林翼和李续宾那边探听到贼情。
“石达开走了!”
“还说按湘军的端方营官阵亡,该营就得裁撤。钱俊臣从故乡招募的那些青壮,想回故乡又没川资,传闻我们在这儿,筹算过来投奔。”
韩秀峰端起碗筷,又叮咛道:“始真,不管石达开是真退兵还是假退兵,但城里的长毛还在。让陈占魁、陈天如和张彪他们不要懒惰,让他们给我盯紧点!”
刘山阳收起怀表,苦笑道:“胡大人与曾大人的干系恐怕没我们觉得的那么好,早在本年春季,石达开在江西攻城略地时,节节败退的曾大人就曾差人来湖北让那会儿还没就义的罗泽南回援。罗泽南既没率兵回援,也没说不回援,就这么拖着。厥后吉安沦陷,曾大人又分新奇函胡大人和罗泽南,要求罗泽南率兵回援。恐怕胡大人分歧意,还会同江西巡抚文俊上奏,请皇上督饬此事。
“志行,我下午还探听到件事。”
“信是严树森差人送来的,他说刚收到动静,钱俊臣伤重不治就义了。还说……还说……”
“送信的人呢?”
等了一天,长毛没任何动静。
韩秀峰觉得听错了,俯身看看舆图,找到葛店的位置,喃喃地说:“咋退那么远,他们不筹算攻了?”
赶了一夜路的徐九仓猝放下兵器和包裹,躬身道:“禀大人,一起去的弟兄没事,都跟卑职一起返来了。之以是拖到这会儿,是因为卑职发明城外的长毛退兵了,一向退到了葛店!”
“志行,他们才不会要你我呢,他们要的是我们部下的团勇,要的是我们的洋枪!”
“老九,咋到现在才返来,跟着你一起去的弟兄们没事吧?”韩秀峰紧盯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