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一样不觉对劲外,又笑问道:“我妹还好吧?”
章小宝转头看了一眼大堂,苦着脸问:“九爷,韩大人到了都城部下不能没人听用,咋把我们全留在这儿?”
“幺妹儿嫂子挺好的,幺妹儿嫂子又怀上了,前天刚去找过翠花嫂子。”小山东想想又说道:“恩俊老爷晓得小虎哥他们跟您是同亲,恰好又认得圆明园那边的营官,就帮着打个号召,把小虎、古榫、元宝和如广哥他们调到了南营。厥后王先生晓得了,又让恩俊老爷去南营帮着办理了下,把小虎哥他们调达到智桥那一片,管我们四周那几条街。”
看着王千里唉声感喟的模样,韩秀峰安慰道:“既然能留任就没多大事,大不了花点银子捐复原职。”
“呆在这儿有甚么不好的?”徐九反问一句,笑道:“听刘老爷说刚才那位张都司,跟你们在羊角大营见过的陈都司、葛千总,不但曾是同僚也是同亲,王老爷跟陈都司、葛千总他们一样是同亲。他们满是韩大人当年从泰州带来的,满是韩大人的熟行下,这么说吧,到了这儿就跟到了家一样。”
韩秀峰一行人每到一处,刚在驿站或驿铺歇下不大会儿,县太爷便领着教谕、县丞或主薄、典史闻讯而至。有的是带着酒菜来拂尘洗尘的,有的聘请去县城或四周的士绅家吃酒,尽完地主之谊再奉上一百两至两百两不等的程仪。
让他们更不测的是,好不轻易赶到距都城仅剩百里的固安时,韩秀峰竟把他们全留在固安当差,让他们此后听永定河北岸同知王千里王老爷和河营都司张庆余张老爷调派!
刘山阳忍不住问:“大头呢?”
“不但能仕进,做得还是经制内的官。你们在湖北见着的那些湘军的千总把总,跟这儿的千总把总真没法儿比。”
永定河北岸同知衙门的二堂里,韩秀峰刚吃饱喝足,正同刘山阳一起同王千里、张庆余说话。
已经有三个多月充公到云启俊的信,王千里正筹办问问韩秀峰有没有云启俊和顾谨言的动静,内里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太好了,我听韩大人的,韩大人让我们呆这儿我们就呆这儿!”
世人刚回过甚,就见王千里的家人领着一个小伙子走了出去。
“就怕刘老爷您不赏光!”小山东咧嘴笑道。
就在他们悄悄策画赶到都城还能赚多少时,韩秀峰命令不再住驿站驿铺,不准轰动处所官员,更不准再收处所官员的钱。团勇们倍感失落,可想到已经赚很多了,倒也没啥牢骚。
小山东笑道:“就晓得瞒不过您,为了帮柱子哥和铁锁哥办这两个案子,余叔那两个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光跟街面上那些地痞恶棍买动静的赏钱就花了四十多两。小鞭和小宝也没少着力,跟骡马市那些赶车的全打过号召,直到现在那些车夫都在帮他们留意形迹可疑的人。”
看到他韩秀峰也很欢畅,一边表示他起来,一边笑问道:“王先生算准我会在王老爷这儿落脚,以是让你过来迎的?”
“这有啥好恋慕的,也没啥好悔怨的,陈虎现现在虽统领两营兵,但日子不比你好过,贵州到处是深山老林,那些犯上反叛的教匪不好剿。”韩秀峰轻叹口气,又说道:“再说你跟他不一样,你得留在固安给你老丈人看家。你如果走那么远,你老丈人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