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从这个月的探报上看,黔北接下来两三个月定会大乱!”韩秀峰站起家环顾着世人,很当真很严厉地说:“为防黔匪窜入我川东,我等不能没点筹办。营务处这些天参议出了个方略,本官下午也跟费府台筹议了一下,决定从本日起各团不再换防,诸位明儿一早归去以后得加强防备,必然得给本官看好自个儿的人,守好自个儿的门!”
“我罪该万死,我说错了,臣陈占魁领旨,臣谢皇上隆恩!”
“圣躬安!”
伍奎祥喃喃地说:“以工代赈好,只要给那些流民条活路,他们才不会肇事,才不会跟着造反。”
“卑职服从!”
摆在大校场中心的十几桌酒菜是本地士绅和八省贩子掏银子筹措的,韩秀峰领着世人给费嘉树敬酒,费嘉树借花献佛回敬。然后县太爷给韩秀峰敬酒,再给府台敬酒……
等世人齐刷刷地跪下,韩秀峰清清嗓子道:“皇上有旨,以在籍丁忧知县伍奎祥防堵着力,赏从五品顶戴,加知州衔!”
“有功德!”伍濬祥一边带着他们去营房,一边笑道:“新任府台和綦江正堂也来了,你们得抓紧沐浴换衣,等统统清算安妥再去小校场列队。”
犒赏完开席!
接下来是陈天如、张彪等文武监生。有的获赐小刀,有的获赐大小荷包,有的获赐火镰。
“听本官说完。”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大抵方略是以稳定应万变,只要贼匪不招惹我们,我们便按兵不动。可一旦乱起,黔北的百姓定会涌入松坎乃至我川东境内遁藏烽火,谁也不晓得他们中有没有混入贼匪的特工,就算没特工那些既没钱又没亲朋可投奔的流民一样有能够犯上反叛。
“诸位免礼,诸位请起。”
……
韩秀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接着道:“以记名都司陈虎防堵着力,赏金鞘牙柄小刀一把;以记名千总葛二小防堵着力,赏鞘牙柄小刀一把;以记名把总陈不慌防堵着力,赏银鞘玉柄小刀一把!”
固然这些东西不是很值钱,也没升官那样能光宗耀祖,但这些东西是皇上犒赏的,除了陈天如以外一个个兴高采烈。
“费府台刚跟韩老爷说过这案子,阿谁金六不是真凶,而是上了合州胥吏陈老伦的当。他之前犯过别的事,陈老伦跑县牢里去跟他说,只要他认罪,只要他供出跟向氏通奸,就保他不死。”
伍奎祥蓦地认识到这可不但是代皇上传旨犒赏,而是已经具折保奏并获皇上恩准了,仓猝道:“臣伍奎祥领旨,臣伍奎祥谢皇上隆恩!”
“娶了,不但娶了周氏,还让周氏跟金六一道谗谄向氏,李先生一查明来龙去脉,刚代理上合州知州的钱厚德就将一干人全收监了。”伍濬祥顿了顿,又叹道:“听费府台说制台大人晓得以后大发雷霆,说堂堂四川,州、府、道、臬,竟连一桩胡涂案都断不清!”
“先请伍濬祥伍老爷传授礼节,传授完以后本官和费府台便去宣旨。“
“服从!”
统统筹办伏贴,韩秀峰同新任重庆知府费嘉树走到世人面前,伍奎平和江宗海仓猝领着文武监生和士绅贩子们拜见。
“真凶是个陕西人,名叫胡四发,在合州做小本买卖,折了本钱以后,又赌光了家资,因而钻入鞠家行窃,被鞠家父子发明后下毒手害了鞠家父子二人道命。传闻他在酒馆喝醉以后竟跟人吹嘘殛毙鞠家父子的颠末,正巧被微服私访的李先生听到了,当即让亲随将其拿下,就这么还了向氏一个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