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下认识问:“比拟贵州的教匪,长毛才是亲信大患,你不去夔州瞧瞧不放心?”
“但是……”
韩秀峰笑了笑,又说道:“再就是皇上犒赏的小刀、火镰和大小荷包还剩二十几件,本来筹算走前赐给兵戈着力的兄弟。可想到过完年就得去夔州,而我又是奉旨督办川东团练的,不能两手空空去,以是就不赏了。”
“巴县乃川东精华,巴县署、重庆府署和道署三衙同城,保甲局火器团本就应当留巴县帮同官军驻守。”程祖润顿了顿,又笑道:“何况据下官所知,那几十杆洋枪本就是巴县的八省客商捐银买的,接下来一段时候黔东北应当不会有大战事,与其让他们耗在这儿,不如让他们归去帮同官军保持治安,震慑那些源源不竭涌入巴县的湖广流民。”
“韩大人,下官是这么想的,贵州匪患一天不平,驻守在羊角、松坎及松坎河沿岸的勇壮一天不能撤,以是下官筹算将来外调多少勇壮就再招募多少。”
“黔东北的教匪被打残了,三五年内掀不起大风波,但南边苗乱刚起,传闻云南那边的回人也在蠢蠢欲动,你们如果搭上他们的干系,将来讲不准会被他们调畴昔平乱。与其去人生地不熟的处所兵戈,不如踏结壮实在相对熟谙一些的遵义驻守。”
他们刚退出大账,伍濬平和江宗海便跟了出去。
“在乡领兵乃大忌,曾国藩曾大报酬剿长毛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就算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可这几年却老是被人弹劾,直至本日乃至连个实缺都没补上,就是因为他身为湖南人不但在湖南平乱,统领的还满是湖南的后辈。”
韩秀峰环顾着世人,意味深长地说:“曾大人的前车之鉴摆在那边,我可不想重蹈复辙。而制台大人之以是委派程祖润来领受这几千勇壮,看似卸磨杀驴,实在是为我着想。要不是看向帅的面子,他才不会做这个恶人呢。”
“可之前如何就没事?”陈不慌不解地问。
“另有就是等过完年,我筹算借解运军饷的机遇去夔州看看,毕竟皇上是命我督办川东团练,而不但是督办重庆府各州县团练,到时候我筹算抽调六个团和巴县保甲局的火器团随行。等这差事办完以后,保甲局的火器团要留守巴县,别的团我会让他们返来。”
“仕进不就是如许吗,我这是丁忧才回故乡的,之前走得比你们更远,先是去泰州,然后去上海,再去你们故乡固安。你们真如果想家,等做几年官就找个由头告病,到时候就能回籍光宗耀祖。”
“鹿樵兄公然深明大义,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那您走了我们如何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收为好。”韩秀峰笑了笑,随即看着江宗海道:“江兄,保甲局火器团的事我跟程祖润说好了,你大可不必担忧。”
韩秀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遵义知府朱右曾晓得想练出一支能战之兵,光靠朝廷拨给的那点粮饷远远不敷。以是在给我的信里说得很清楚,除了朝廷拨给的粮饷,他会再筹一些补助,乃至筹算奏请在松坎设卡抽厘,总之,你们过完年放心肠去上任,无需为粮饷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