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川是不能乱,川东更不能没人坐镇防堵。”
“这倒没有,不过如果没四哥在那儿坐镇就难说了。”
“自咸丰初年起,水患、水灾、蝗灾等接踵而至,千里苗疆,颗粒无收。处所官员熟视无睹,仍征粮加耗。苗人走投无路,堆积台拱厅城请愿暂免,遭拒后歃血为盟,犯上反叛,围攻台拱厅城,州吏吴复就义。
咸丰微微点点头,随即看着折子道:“拟旨,予贵州阵亡副将祥福、知州彭汝玮、知县陈毓书、代理游击盛修志、守备衔黄施、千总柴云恩、邢连科、黄抡元,把总唐定魁、代理把总周国顺、土司何化隆,外委刘映彪、王云龙、梁占鳌祭葬世职。”
“他龟儿子跑成都去娶了个婆娘!”大头倍感不测。
同亲们如此热忱,伍辅祥能够感觉过意不去,走前不但承诺插手府馆和省馆的团拜,并且留下了五百两银子,用作会馆补葺或帮助前来招考的学子。
“有,他上个月刚托人给我捎过信,他现现在在僧王麾下效力,刚做上千总,猴子跟你们一样做上了把总。”
“人家不管咋说也是举人老爷,娶婆娘还不轻易。”柱子放下筷子,昂首笑道:“传闻他老丈人家有钱,不但给钱他来招考,还给钱让他在京里租个宅子。他现现在有七八个家人,光使唤丫头就三个!”
“有钱又咋样,有钱他也不如我四哥!”
“另有谁?”大头想想又忍不住问。
长毛余孽在两广反叛,加上土客之争,连州、肇庆、广甯、清远和四会等大城都接踵沦陷,又接踵被官军光复。能够这些处所光复以后,别的处所又沦陷了,两广总督叶名琛三天两端报捷,实在是疲于奔命到处平乱。
“你龟儿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关小虎嘀咕道。
“有四哥坐镇能有啥事,传闻那股贼匪被四哥击溃了。”
柱子话音刚落,余铁锁就不无恋慕地说:“大头哥,你这官升得咋就这么快呢,客岁这会儿刚做上三等侍卫,现现在都已经是二等侍卫了。按例干几年就能外放,到时候就算做不上副将参将也能做上都司!再看看我们,到现在还只是把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用命换的,他在信中没说,可我听王老爷说他打起仗来真不要命,有一次追剿一股捻匪,一口气追杀了几十里,成果追是追上了,可大队人马没跟上。他和他部下的六十多个兄弟被四百多号贼匪围攻。他和猴子杀得浑身是血,身上受了几十处伤,部下兄弟都快死差未几,大队人马才赶到。”
咸丰听完新任贵东道福连发还的六百里加急奏报,冷冷地问:“贼匪围攻桐梓时,韩四在做甚么?”
关小虎猎奇地问:“王老爷是咋晓得的?”
文庆偷看了皇上一眼,谨慎翼翼地接着念叨:“玄月十八日,杨漋喜余党邹辰保再叛,围桐梓城七日夜,并据娄山关以遏遵援。在乡主事蹇谔奉遵义知府朱右曾之命集练勇千余,攻夺娄山关,屡战屡胜,随即深切至寺冈。寺冈乃贼巢,危峰攒刺,常常云雾,不见天日,蹇谔勒兵直上,以身先之,猝遇伏,前锋四百报酬贼所败,蹇谔率亲卒二十余人搏战,而贼众麕至,众寡悬绝,竟没于阵!”
“嗻。”
“没见死不救就好,”咸丰想想又问道:“有没有韩四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