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安徽巡抚翁同书尚未到任,庐州城内独一官军数千,由副都统麟瑞督率驻守,另由新任安徽布政使李孟群带勇万余驻守南郊。成果都没真正跟长毛比武,便纷繁崩溃,庐州随之沦陷。”
潘二苦笑道:“以是说他是个怪杰,或许名流都是如许的。”
因为明天潘二差人送过拜帖,段家早有筹办,不但备了两桌酒菜,连天井都打扫得干清干净,段家大少爷段小山更是早早地守在门口恭候他们的到来。
柱子仓猝躬身道:“大人过誉了,小的没出息,小的不争气,不但没帮上四哥,还扳连四哥被人弹劾……”
传闻左宗棠深得骆秉章信赖,不但折奏全交由左宗棠草拟,连省内的大事小事都交由办理,乃至于各府县官员去省会长沙,起首拜见的不是骆秉章这个巡抚大人,而是先去拜访左宗棠这个骆秉章的师爷。
“大人,您是说皇上不会真杀左宗棠?”
潘二拿起第一封手札,抽出来看了一眼,低声道:“两个月前,陈成全、李世贤、吴如孝三股长毛同时行动,由舒城三河镇进犯庐州。
可现在呢,江北的那些八旗绿营已完整被长毛打残了,郭大人就义了,江北各府县要么被打烂了,要么民力和财力早被耗尽了,朝廷想清算此残局谈何轻易!”
而左宗棠也没让骆秉章绝望,这些年焦思竭虑、日夜策划,不但帮手骆秉章“内清四境、外援五省”,夫役支撑大局。同时还帮手骆秉章肃除弊政,开源节流,大力筹措军购。
“京控!”
见段大章如有所思,潘二又说道:“胡大人岂能见死不救,一收着动静就差人进京活动,韩博也奉胡大人之命去都城找四爷,这封手札是他出发时托票号捎来的。”
“樊變就这么被革了职,想想不平气,就跑湖广总督官文那儿告状。官文本就跟骆秉章分歧,早就看左宗棠不扎眼,岂能错过这个机遇,先是上了一道密折,将樊變告左宗棠的事向皇上奏报,紧接着又授意樊變进京递状子,状告湖南军政被左宗棠一个幕友所把持。”
樊變不想丢官,曾去求见过骆秉章,但没见着,只能去拜访左宗棠。左宗棠见他拒不膜拜施礼,并且长得肥头大耳,归正见着他就来气,骂他王八蛋,让他滚出去。”
人家的娃一个比一个出息,连当年人见人厌的小仵作都做上了南苑苑丞,并且为了他大舅哥的出息,明显有机遇再谋个差事却决然挑选回故乡。
在别人看来摆出这步地仿佛有些夸大,但现在韩秀峰已官居正三品的奉宸苑卿,琴儿这个三品诰命携两个娃来拜见,用段大章的话说理应遭到如许的礼遇。
段大章虽已告病回籍多年,但一向心系朝局和湖广、两江乃至两广的战事,常日里除了吟诗作对就是研看各地理图,听潘二这么一说,顿时惊问道:“长毛是奔江北大营去的?”
“可现在不利的是左宗棠!”
“和春部下另有万余兵,如果和春也被长毛打残,江南大营也被长毛击破,那真会如您老所说,想清算此残局只能靠胡大人的鄂军和曾大人的湘军!”
“庐州又沦陷了!”段大章大吃一惊。
“钱宝青是没去湖南,据我所知他仍然在武昌。可现在左宗棠非要进京,这不是自投坎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