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据韩博说石达开率兵裹挟数万流民围攻宝庆,连攻八十余天也没攻陷,军心涣散、士气不旺,只能撤围南走,返回广西。殿后的贼将陈明官等被官军和乡勇所围,只能率五千余残兵败将归降。
潘二不晓得段大章真正想说的是甚么,拿起第二封手札,接着道:“再就是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幕友、湖南名流左宗棠出事儿了。”
再想到自个儿家的娃只晓得花天酒地,段大章不由心生感慨,笑看着柱子道:“出息了,都出息了,见你们一个比一个出息,一个比一个懂事,老夫很欣喜。”
想到左宗棠在湖南是说一不二,乃至被戏称为“帮办湖南巡抚”,段大章下认识问:“他能出啥事?”
“正因为庐州又沦陷了,朝廷震惊,皇上命胜保为钦差大臣,督办安徽军务,统统皖境各军均归其节制。并谕令湖广总督官文从沿江东下的鄂军平分拨劲旅,赴援庐州;谕令德兴阿从江北大营中酌拨马步兵,驰赴庐州协剿。”
段大章站起家,笑看着潘二道:“长生,你刚才不是说两江战事腐败,朝廷现在只能希冀鄂军和湘军吗?左宗棠不但是湖南名流,还正如樊變所状告的那样把持湖北军政好些年,你感觉如许的人能杀吗,如许的人好杀吗?”
段大章越想越感觉潘二的话有必然事理,沉吟道:“照你这么说,现现在朝廷只能希冀胡林翼的鄂军和曾国藩的湘军。”
“被人弹劾算啥,在朝为官哪有不被人参劾的。”段大章摆摆手,随即转头道:“长生,你但是大忙人,明天来江北不但是给老夫送年礼这么简朴吧。”
潘二苦笑道:“传闻刚辞掉幕友的差事,来岁朝廷不是要开恩科吗,他不但一点也不惊骇,还宣称要进京赶考。”
“厥后呢?”
“长生服从。”
“大人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潘二恭维了一句,无法地确认道:“李秀成、陈成全汇合以后,部下兵勇达数万之众,德兴阿轻敌冒进,竟只派不敷万余官军自小店去攻乌衣,成果一败涂地,死伤三四千兵。”
去援宝庆的李续宜和零陵镇总兵樊變,为了报李续宾战死之仇,同谋坑杀降兵俘虏,以泄三河之恨。代骆秉章赴宝庆督军的左宗棠感觉杀俘不祥,出言劝止,可李、樊二人就是不听,硬是把那些降兵俘虏给坑杀了。”
“以是说这事闹大了,胡大人收到动静,说皇上龙颜大怒,密谕以左副都御史充湖北正考官的钱宝青钱大人严查,乃至谕令钱大人‘左某如有犯警情事,即行当场正法’!”
而左宗棠也没让骆秉章绝望,这些年焦思竭虑、日夜策划,不但帮手骆秉章“内清四境、外援五省”,夫役支撑大局。同时还帮手骆秉章肃除弊政,开源节流,大力筹措军购。
吃酒时陪坐末席,时不时帮着斟酒,酒足饭饱后陪着潘二和柱子走进书房,亲身脱手帮着沏了几杯茶,便很见机地找了个由头辞职。
李续宜为兄报仇心切,情有可原,并且是湘军元老,骆秉章不美意义难堪李续宜,想到樊變本就是个庸官,就上了一道折枪弹劾樊變。
可究竟上琴儿和两个娃只见着段大章一面,同娃一起行完礼便去内宅陪老夫人说话去了。幺妹儿和潘二婆娘连拜见段大章的资格也没有,是被段家下人从侧门迎进内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