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后早下定决计,只是热河那边满是他们的人,直至本日载垣还是行在步军统领,以是只能忍辱负重,虚与委蛇。”
“大人有所不知,在别人看来他跟肃顺友情不浅,但究竟上他跟陈孚恩等人不一样,不但从未对肃顺言听计从,乃至对肃顺是敬而远之。乃至连奉先帝密旨在南苑练兵的事,肃顺都一向被蒙在鼓里。能够说贰内心只要先帝,没有别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文祥喃喃地说。
而曹师爷则成了两位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郑亲王和怡亲王等人批阅过的折子,草拟好的谕旨圣旨,两位太后都会传召他去龙辇边帮着看,固然只是工头军机章京,可这一起上他的所作所为跟工头军机大臣差未几。
文祥想想又问道:“王爷,太后那边呢,两位太后会不会俄然改主张,在节骨眼上打退堂鼓?”
想到韩秀峰的为人,文祥轻叹道:“不管如何说肃顺也是先帝托孤的赞襄大臣,大行天子遗诏也已经颁令晓谕了,他受先帝之恩深重,如果见人敢违先帝遗诏,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
“没那么多银子输给你们,我可不敢再跟你们打了,再说我还得去查哨。”
“没事没事,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想到他们竟然一点也不担忧到了都城以后会产生甚么,韩秀峰真为他们焦急。转头看看已经歇了灯的皇上和两宫太后的寝宫,再想到钰儿之前闲谈时不止一次说过西太后如何夺目,蓦地惊出了一身盗汗,感受那覆盖在夜色中的寝宫里,仿佛冬眠了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之前的谕旨上说得明显白白,皇上先到一处,会在行宫跪迎大行天子的梓宫,可究竟上皇上只迎了一次,然后就传旨抓紧赶路,乃至抄过好几次并不好走的近道,大行天子的梓宫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背面。
“博川,你估摸着韩四会就范吗?”
“如此说来,就剩阿谁韩四了。”桂良昂首道。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护驾这一起上从随行的文武官员窃保私语入耳的几个动静,让他越想越胆战心惊。
“官心、军心、旗心、民气,全在我们这边,正所谓天时天时人和。胡林翼和曾国藩跟肃顺是有些友情,但他们毕竟是汉臣,而这江山是我们满人的,能够说这是我们满人的家事儿。何况他们远在湖广和两江,就算敢谋逆也是鞭长莫及!”
韩秀峰越想内心越不结壮,可曹师爷等一帮“小军机”全在摆布,又不敢透暴露来,更不消说找人探听了。
文祥边看边沉吟道:“僧格林沁站在我们这边,本就是料想当中的事,热河和密云那边下官一样不是很担忧,下官担忧的是那几位疆吏,特别胡林翼和曾国藩。”
“留步留步,这点事哪敢光驾老兄您。”
再想到这些天曹师爷一闲下来,就成心偶然地跑过来讲这说那,乃兰交几次奉太后懿旨率大甲等侍卫查点河营官兵人数,韩秀峰认识到曹师爷不但是担忧圣驾安危那么简朴,十有八九是在监督他这个领兵护驾的上驷院卿。
“志行,想甚么呢,外头风这么大,也未几穿点,你不怕着凉啊?”
成果刚主动消弭兵权,御史董元醇就上了一道奏请太后权理朝政,并简亲王1、二人辅弼的折子!
“我陪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