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老弟急着求见本王,究竟有何事?”
僧格林沁大吃一惊:“本王晓得他帮耆英求过情,却没想到竟有如此隐情,本来他竟是受你之托。”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有皇上的密谕,韩秀峰就这么被拉了壮丁,在大沽口两岸整整做了一个月监工。
考场舞弊可不是一件小事,皇上大怒,命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兵部尚书陈孚恩等彻查,磨勘以后发明平龄的试卷有七处错字。更要命的是,拔萝卜带出泥,有猫腻的试卷竟一下子激增至五十本之多!
“甚么忙?”
僧格林沁忙忘了日子,不即是忙忘了韩秀峰这小我,究竟上还命专人盯着韩秀峰。
为报前次的“一箭之仇”,他也没让韩秀峰闲着,宣完皇上的密谕就命韩秀峰督修海口两岸炮台。
见效力刻日已满,南北两岸的五座炮台也有了点模样,便跟驻守南岸炮台的直隶提督史荣椿道别,带着随行的几个河营把总、外委星夜赶到通州大营,拜见这些天在通州练兵的僧格林沁。
韩秀峰很清楚他真正想说的是“才晓得你是谁的人”,再次深深作了一揖,随即苦着脸道:“王爷,秀峰想求您帮个忙。”
“王爷,京里咋了?”韩秀峰被问得一头雾水。
“谢了。”韩秀峰拱手回了一礼,整整官服,撩起帘子走进大帐拜见。
韩秀峰前次回京以后不久,皇上就召僧格林沁回京“面授机宜”。固然皇上所授的机宜都有事理,但僧格林沁内心仍然很不是滋味儿。
“王爷军务繁多,从早到晚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天然感觉这日子过得快。”韩秀峰拱拱手,接着道:“至于炮台上的事儿,下官来前该交代的已全跟史提台交代过。只要赋税和质料能支应得上,下官估摸着再有三个月便能完工。”
僧格林沁没想到韩秀峰竟会这么说,沉吟道:“想当年的明珠、和坤,那么多罪案,也只是查抄遣戍。”
正深思里头商讨的事应当跟军务无关,一个幕友走出来,躬身道:“韩大人,王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