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营里的赋税一向是陈知县在办理,要不由陈知县向您禀报。”
“下官服从。”韩秀峰不无难堪地笑了笑,接着道:“再就是河营满是步兵,没有马兵。如果在泰州,就算给马下官也不会要。但这是直隶,特别顺天府这一带,真是一马平地,而行军兵戈讲究的是兵贵神速,如果没一支马队,将来真如果有战事,下官担忧会耽搁战机。”
肃顺乐了,猎奇地问:“甚么动静,大不大?”
肃顺不是那些只要有热烈就能看到晚的百姓,刚才见陈崇砥开端唱名,感觉接下来没啥都雅的就直奔河厅衙门,并差人去给韩秀峰和陈崇砥传话。
“又来了,有事说事,别老是把谢挂在嘴边。”
“下官服从,”韩秀峰认识到面前这位圣眷正浓的宗室真是皇上派来给河营撑腰的,不想给他留下一个婆婆妈妈的坏印象,沉吟道:“禀大人,要说难处,河营的难处还真很多,不但缺赋税,还缺人,缺马。”
“皇上那边你们二位此后有的是机遇谢恩,我呢只是奉旨来瞧瞧的,你们也无需多礼。”肃顺笑了笑,接着道:“皇上对你们二位寄予厚望,你们二位任务严峻。我在京里的差事也很多,明儿一早就得回京复命,以是我们还是从速说闲事吧。”
“刚才都说了,这是分内之事,不消谢,”肃顺摆摆手,接着道:“韩同知,赋税的事临时如许,你刚才说缺人,这我就有些奇特了。刚才我也在外头看了一会儿,这兵应当不难招。”
“韩同知,得辉跟下午挨过你板子的阿谁千总一样也是武举出身,曾在宣化镇领过几天兵,厥后因为获咎了上官被夺了职,流落了到都城。我见他为人还算忠诚就收留了他,一向留在身边做亲随。不过到了河营他就是你的部下,如果兵领得不好,或把差事给办砸了,该如何惩罚就如何惩罚,不要给我留面子。”
“志行老弟,我肃顺的为人你将来能够跟你在京里的那几位同亲探听探听。”肃顺摆摆手,表示顾得辉退下,随即起家笑道:“该办的差事办差未几了,志行老弟,今儿早晨还得在这儿叨扰一宿,传闻河厅内宅已被腾出来作了库房……”
“大人刚才差性命下官将差事办好再来拜见,下官不敢违令,是将前来当兵的四百余青壮分发到各营各哨才来拜见的,这是新造的名册,请大人过目。”韩秀峰再次躬身一拜,旋即恭恭敬敬地呈上名册。
“离这儿多远?”
从韩秀峰的亲随摇身一变成哨官的王河东一听到左营前哨,便冲刚被唱到名的两个青壮喊道:“这边,这儿呢,拿上铺盖,从速过来。”
“晓得就好。”肃顺对劲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韩同知,你刚才说新任协办守备佟春告病,佟春这么一病左营就缺一个营官。要不如许,我留下一小我在河营效力,兵部那边的公文我回京以后再补办,你意下如何。”
“这好办,马兵比炮手好找,”肃顺衡量了一番,昂首道:“明儿回京我就帮你们求求皇上,看能不能从刚调入关的察哈尔马队中调一哨马兵编入河营。”
守在大门边的阿谁男人反应过来,仓猝上前躬身道:“得辉拜见韩老爷!”
“健锐营、骁骑营虽废弛了,但据我所知炮手倒是有几个,每年还都练习,我回京以后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派几个过来传授那些新招的兵勇放炮,如果能调河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