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不敢信赖,他们还把县里的那些秀才、监生调集到望江楼,边吃酒边参议如何帮志行办团练!”
“帮志行办团练?”周会柄冷哼了一声,放下酒杯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究竟想做啥子,究竟打得是啥子快意算盘,真觉得县太爷、府台和道台不晓得!”
何勇上个月刚收到侄子何建功寄回的家书,晓得韩秀峰帮他把侄子先容给了通政司副使严大人,严大人又帮着保举何建功做上了宣化镇中营千总,打心眼里感激韩秀峰帮这个忙,砰的一声拍案而起:“荒唐,她这是欺负韩家没人!段经承,这事交给我,我归去就叫上几个弟兄去把翠香楼砸了!”
何勇又忍不住问:“这么说他也不算外人,段经承,川帮闹成如许,你说这事该咋办?”
“段经承,别说他们那些个看厘金局和保甲局眼红的读书人,连川帮的那些个脚夫都越来越不安生了。”关班头忍不住冒出句。
“新任湖广会馆客长,他跟别的客长不一样,他曾给段大人做过五年幕友,是随段大人一起回巴县的。那些湖广贩子见他做过段大人的幕友,跟曹大人又说得上话,就推举他做新任客长。”
“当然是湖北人,要不是湖北人咋能做上湖广会馆的客长。”
“他也是湖北人?”
“崔焕章和杨吏清看模样是铁了心要插手厘金局,这些天上蹦下跳,忙得不亦乐乎,连龚老爷仿佛都被他俩给说动了,前天竟然跟他俩一起去拜见府台和县太爷,跟府台和县太爷筹议如何驱逐志行。说啥子志行不是一小我回籍丁忧的,还带了十个文武官员。随行的文武官员到时候在哪儿下榻,这些事不能没点筹办。”
“真不要脸,志行啥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咋能够跟她有啥干系!”周松柄忍不住笑骂道。
“据我所知阿谁叫桃红的小婊子是前年才被卖入翠香楼的,她哪会认得志行,她就是想哗众取宠。说了诸位别活力,固然她说得满是瞎话,可信赖的人还真很多,传闻这几天她的买卖别提有多好。”
“算了,大过年的,跟一个卖肉的婊子置啥子气。”段吉庆一边号召他坐下,一边笑道:“这叫人怕着名猪怕壮,外头的那些人想闹就让他们闹去,我们以稳定应万变,统统等志行返来了再说。”
“要说动静,那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