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伯父说,你伯父十有八九不会信,但京里倒是尽人皆知。”
韩秀峰衡量了一番,笑看着道:“愿不肯意去同安县做巡检或典史?”
韩秀峰蓦地反应过来,不由展开眼笑道:“帮衬着忙皇上交办的差事,竟把这事给忘了,那些书吏、皂隶和仆人是不是给你神采看了?”
都城的贼是很多,但韩秀峰不以为会有贼胆小包天到跑这儿来偷公文的境地,可想到那些摺片确切不能丢,浅笑着点点头:“去吧,把门锁上一起去会馆,吃点东西、洗个澡、换身洁净衣裳,好好睡一觉。”
“四爷,我不是恋慕他,我就是随口一问。”
“在福建,离家是有点远,但现现在能补个缺实属不易,并且这官少说也能做三年,头一年代理,第二年实授,干满三五年就能升转。只要别搞得天怒人怨,不管县太爷还是府台,便是藩台制台,三年内也别想让你挪窝!”
“不要雇车的,我们有马。”
“四爷,黄老爷、吉老爷和敖老爷他们全在会馆等着您呢,刚才还差人来问您啥时候能回会馆,如果今儿没空就让我从速归去报信。”小山东也镇静不已地说。
目送走二人,韩秀峰叫上顾谨言爬上马车,表示车夫去重庆会馆。
“如果做处所官,衙门里头的书吏、皂隶、门房和仆人要给官老爷送钱。可做京官不但收不着他们的银子,反到要给他们打赏!”
“同安县在哪儿?”顾谨言孔殷地问。
“四爷,您咋返来的这么急,刚才我看了下,甚么都没带。”小山东忍不住笑道。
“那同安县的这个缺就这么定了,”韩秀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慎之,想谋这个缺不难,但这官没那么好做,究竟该咋做我转头跟你细说,再就是上任时趁便回趟家,从保甲局挑几个可靠得力的乡勇跟你一道去福建上任。”
“四爷,您说他们怎会这么大胆,竟敢要官老爷的钱!”
“你晓得就行了,不要跟外人说。”韩秀峰拍拍他肩膀,紧盯着他双眼道:“捐顶戴和投供的事争夺在两三天内办好,等领着官凭就走顿时任。上任的这一起上不会孤单,我筹算帮觉明也谋个缺,到时候你们能够一起出京。”
厥后永祥抽调兵勇回京,见他俩不但能写会算并且夺目无能,就把他俩一起带到了巡捕营。现现在一个掌管南营的兵勇名册和赋税账册,一个掌管刑名词讼,摇身一变成永祥的摆布手,固然不是官,但比普通的把总乃至千总过得都津润。
“从速去南城找永祥,就说我想跟他筹议个事,请他去一趟会馆,趁便把贵生和长春带上。”
“你有此担忧也普通,毕竟捐官轻易补缺难,但现现在恰好出缺,你只要从速去捐个九品顶戴,剩下的事我帮你想体例。”
顾谨言认识到韩老爷不是在开打趣,赶紧道:“四爷,我从家带了五百两,我大伯又给了我两百两,从家来的这一起上没如何花,就吃陈虎、河东和吉大吉二他们的喜酒时随了点礼,现在另有六百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