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县在哪儿?”顾谨言孔殷地问。
“四爷,您是筹算让门生去刺探夷情?”
“你晓得就行了,不要跟外人说。”韩秀峰拍拍他肩膀,紧盯着他双眼道:“捐顶戴和投供的事争夺在两三天内办好,等领着官凭就走顿时任。上任的这一起上不会孤单,我筹算帮觉明也谋个缺,到时候你们能够一起出京。”
“那同安县的这个缺就这么定了,”韩秀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慎之,想谋这个缺不难,但这官没那么好做,究竟该咋做我转头跟你细说,再就是上任时趁便回趟家,从保甲局挑几个可靠得力的乡勇跟你一道去福建上任。”
“好咧,小的这就去。”
赶畴昔一看,小山东和余有福竟然也在,一个跟守门的两个皂隶闲谈,一个坐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上嗑瓜子,而顾谨言因为太累太困,正趴在大堂左边公房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韩秀峰衡量了一番,笑看着道:“愿不肯意去同安县做巡检或典史?”
两个皂隶不晓得有多恭敬,不晓得有多热忱,韩秀峰问了下他们姓啥叫啥,便转头问:“余叔,小山东,你们咋晓得我进京了的?”
都城的贼是很多,但韩秀峰不以为会有贼胆小包天到跑这儿来偷公文的境地,可想到那些摺片确切不能丢,浅笑着点点头:“去吧,把门锁上一起去会馆,吃点东西、洗个澡、换身洁净衣裳,好好睡一觉。”
余有福没想到韩秀峰会俄然想起那两个在巡捕营混得如鱼得水的小子,让他更想不到的是,不等他开口韩秀峰又说道:“余叔,办完这件事还得劳烦你去一趟固安,帮我去找下苏觉明和云举人,请他们马上进京,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顾谨言真不想跟韩老爷借银子,盘算主张出京上任时顺道去趟涿州,请王千里帮着把韩老爷垫的银子先还上。至于欠王千里的好说,顾王两家不但是世交并且在一个镇上,等顺道回到海安再筹点银子还给王家人就是了。
韩秀峰蓦地反应过来,不由展开眼笑道:“帮衬着忙皇上交办的差事,竟把这事给忘了,那些书吏、皂隶和仆人是不是给你神采看了?”
他反应如此之快,本对他就很放心的韩秀峰更放心了,意味深长地说:“五口互市,此中有一港口叫厦门,而厦门便在同安境内。”
“四爷,您咋返来的这么急,刚才我看了下,甚么都没带。”小山东忍不住笑道。
跟肃顺筹议了一会儿,回到通政司衙门,门房说顾谨言已经搬登闻鼓厅去了。
“出缺?”
……
“觉明也去福建?”
厥后永祥抽调兵勇回京,见他俩不但能写会算并且夺目无能,就把他俩一起带到了巡捕营。现现在一个掌管南营的兵勇名册和赋税账册,一个掌管刑名词讼,摇身一变成永祥的摆布手,固然不是官,但比普通的把总乃至千总过得都津润。
顾谨言认识到应当与韩老爷正在办的差事有关,禁不住问:“四爷,同安县是不是在海边,同安县有没有洋人?”
顾谨言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缺,欣喜地说:“谢四爷提携,谨言情愿。”
“我……我还想跟王老爷和陈虎他们道个别,趁便问问他们要不要给故乡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