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费二爷所说,吴廷栋为官是真廉洁!
“以是平话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费二爷微微一笑,径直往书房走去。
“再想想,这只能靠你自个儿,我又不懂兵事,如果懂还能够代庖的。”费二爷端起茶杯,一脸爱莫能助。
“皇上的事我哪晓得,”韩秀峰轻叹口气,想想又苦笑道:“不管皇上有没有空御览,这功课都得交。想想真是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早晓得会弄巧成拙搬石头砸自个儿脚,就不该该听黄老爷和吉老爷他们的。”
“鸡子儿,”费二爷把柳筐递给翠花,哗一声甩开右手中的折扇,一边煽着风一边对劲地说:“杨百余早上送的,放下就走,不收都不成!先把鸡子儿拿去搁米缸里吧,把筐腾出来,明天让他家娃带归去。”
费二爷放下苏觉明刚帮着沏的茶,拿起心得边看边顿挫顿挫地念了起来,念完以后放下笑道:“看着跟上个月那篇差未几,以我之见你恐怕还得下点工夫,重新写一篇。”
“柴呢,柴火另有多少。”
“你竟然笑得出来!”
见她教得还不错,费二爷乐得享安逸,每天早上去露个面,便去村里药店跟坐诊的郎中请教请教医术,或去跟杂货店掌柜下下棋,直到该放学了再去考校考校孩子们的学业,然后跟任钰儿一道带着狗蛋回河厅衙门,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清闲。
“有,明天刚打的,还没用完呢。”
“把信送到就走了?”
见身怀六甲的翠花正在忙着烧饭,大头下认识问:“翠花,水缸里另有水吗,没水我去井里打?”
……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或许在他看来,我韩秀峰不是少年得志,而是小人得志,哈哈哈哈。”
“以是说越是陈腐的越以为自个儿不陈腐,”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我打阿精嘎板子时,石老爷说我是想做孤臣。实在不然,真正想做孤臣的是吴廷栋。他不但瞧不起我这个捐纳出身的,一样不筹算跟他那些才高八斗的进士翰林同亲走动。估计连段大人的同年、现现在在湖南办团练的曾国藩曾大人他都瞧不上。”
“他说陈腐拘牵是不长于学习的错误,程、朱以明德为体,新民为用,天下没有有体而无用之事。还劝谏皇上读书穷理,以丰富知人之鉴识;清心寡欲,以养成内观之明达,寤寐而求贤,表里皆得人,天下何忧不治。”
可想到此次能够真把这么个可贵的清官给获咎了,韩秀峰无法地说:“他不是瞧不起我,而是瞧不起我的出身。”
“他咋说的?”
都已经做上直隶按察使了,吃穿用度还是那么俭仆,固然有很多迎来送往的应酬,但统统都是从简。各州府正堂不管送银子还是别的东西,他是一概退回,从不轻取分毫。连京里的那些湖南同亲和刑部的那些同僚来拜见,他都是粗茶淡饭相待。
“做先生就是好,总有门生家送东西。”翠花禁不住笑道。
“伍老爷去找过肃顺大人,肃顺大人说不消担忧,让我不消理睬吴廷栋,说皇上筹算等秋高气爽时出京巡狩,到时候会给我个差委,让我随驾。”
“嗯,这个主张不错。”韩秀峰啪一声拍了下大腿,笑看着他道:“觉明,你明天别的事不要干,就去找王老爷和云老爷,请他们二位帮帮手,布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