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送到就走了?”
“你竟然笑得出来!”
费二爷放下苏觉明刚帮着沏的茶,拿起心得边看边顿挫顿挫地念了起来,念完以后放下笑道:“看着跟上个月那篇差未几,以我之见你恐怕还得下点工夫,重新写一篇。”
“以是平话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费二爷微微一笑,径直往书房走去。
见身怀六甲的翠花正在忙着烧饭,大头下认识问:“翠花,水缸里另有水吗,没水我去井里打?”
“另有点没摘,走,一起去摘。”
“他凭啥瞧不起你的出身,他自个儿也只是个拔贡!”费二爷不解地问。
“做先生就是好,总有门生家送东西。”翠花禁不住笑道。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能够畴昔的经历太盘曲,感觉怀才不遇,以是既瞧不上我如许捐纳出身的,一样不屑与那些进士翰林为伍。”韩秀峰喝了一小口茶,想想又苦笑道:“之以是到处针对我,能够跟我的年纪也有必然干系。您老想想,他外放前在都城苦熬了多少年?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因而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估摸着他是感觉统统人都应当跟他一样先过十几二十年苦日子,先苦苦心志。”
事关韩四能不能过面前这一关,费二爷孔殷地问:“伍老爷咋说?”
“他是没考长进士拉上翰林,但不料味着他没学问,据我所知他不但饱读圣贤书,并且精通程朱理学。伍老爷前次来时曾暗里里说过他的事,说有一次皇上召见,问他读的是哪些书,他说所读皆为程、朱之书。皇上说学习程、朱之人多数陈腐拘牵,您老晓得他是咋回的?”
“吴廷栋也真是的,你又没真正获咎过他,他为何要难堪你?”费二爷放下茶杯,又喃喃地说:“论为官,你为官跟他一样廉洁。就算有点小过节,那也是因为公事,照理说他不该该是个小鸡肚肠的人。”
见她教得还不错,费二爷乐得享安逸,每天早上去露个面,便去村里药店跟坐诊的郎中请教请教医术,或去跟杂货店掌柜下下棋,直到该放学了再去考校考校孩子们的学业,然后跟任钰儿一道带着狗蛋回河厅衙门,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