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个忙你打不筹算帮?”关班头诘问道。
想到渝黔官道是川东通往贵州的首要门路,贵州山多地少、商货匮乏,只能从巴县等处所运进盐、布等糊口所需的商货,而在巴县等地做买卖的八省茶商也要从贵州引入茶叶,王在山不由笑道:“志行,只要你肯去,綦江本地的士绅必然情愿出人,而他们那些外埠贩子也必然情愿出钱!”
韩秀峰只能让闻讯而至的关班头、王在山等叔伯先在前厅喝茶,陪江宗海带来的两位不速之客去书房。
“传闻你奉旨回籍帮办团练,因而来请你帮着去綦江办理防堵?”
道署兵房经承周松柄沉吟道:“这么说刚才那两位伍老爷,是因为丁忧回籍的?”
“不是湖广人,而是广东人,切当地说他们本籍广东。”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他们的爹也是读书人,在广东故乡考的秀才,厥后迁到了綦江,传闻他爹生前曾被好几任县太爷请去帮着阅过卷。归正他们是客家人,平时不咋跟綦江的士绅走动,以是跟我天然不会有啥友情。”
“究竟是谁?”王在山猎奇地问。
聊了一会儿,送走三人,关班头忍不住问:“四娃子,跟江宗海一道来的那两小我是谁,我咋向来没见过。”
韩秀峰感觉在村里私塾执教的那位先生恐怕很难帮着把韩家后辈培养成材,同时也以为县城三教九流、鱼龙稠浊,不是个读书的好处所,干脆发起请一名先生归去办家塾,把家塾就设在韩家祠堂里。
“他们不把自个儿当綦江人,可他们的家业和妻儿长幼全在綦江,而綦江又紧挨着桐梓,杨漋喜、舒裁缝等贼匪不但攻占过桐梓县城,乃至把娄山关都攻占过,您几位说他们害不惊骇,担不担忧?”
关班头蓦地反应过来:“四娃子,这么说他们是湖广人?”
“并且是如雷贯耳!”
“跟我一样,都是回籍丁忧的。老迈伍濬祥是道光十六进士,做过户部郎中、户部员外郎;老三伍奎祥是道光二十七年进士,金榜落款以后分发山西,代理过阳高、垣曲等县知县。咸丰二年,因为老爷子病逝,他们两兄弟开缺回籍,算算再有几个月便能回京需次,不过听口气他们仿佛不筹算再仕进了。”
第二天一早,打发二哥和三哥送进城没多久的仕通、宦途等侄子回走马故乡。不是嫌他们在城里碍事,而是正式当家以后的韩大做出的决定。
“有啥分歧适的?”
“綦江人不就是重庆府人吗,他们这不是忘本吗!”
“差未几,要说团练,他们也在家办了,可客家人毕竟未几,贼匪如果杀过来,他们部下的那点团勇必然是抵挡不住的,以是来请我帮手。”
关班头话音刚落,王在山便转头道:“老关,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跟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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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仿佛跟你没啥友情。”
“老二呢?”关班头下认识问。
韩秀峰浅笑着确认道:“是啊,恰是‘兄弟三进士’,明天来的是老迈和老三。”
“荣昌有个‘一门三进士’的敖家,綦江一样驰王谢望族,刚才那两位便是綦江伍家的伍濬祥、伍奎祥兄弟!他们登门拜访,我只能以礼相待。他们便是去道署,曹大人都得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