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焕章没想到朝廷对办团练竟是这态度,苦着脸问:“既然皇上感觉团练之事可少则少,为何还委派那么多文武官员回籍办团练,为何还委派你回籍帮办团练?”
“委家数的官员回籍办团练,是因为那些官员的故乡大多沦陷了。之以是委派我回籍帮办团练,是因为我们巴县乃至重庆府的团练太多了。”
就这么都见了下,遁辞刚到家没几天,还没来得及进城拜见道台、府台和县太爷,帮办团练的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至于将来出去为官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说那些为时过早。没想到刚对付走那帮地痞,收到动静的崔焕珍和杨吏清两位举人竟拉着刘山阳一道来了。
“咋想简朴了?”杨吏清不解地问。
“他们尽管帮衙门设卡抽厘,尽管帮同官军守城,城外的事儿他们就不管?”
“志行,只要你把大旗竖起来,别说我等巴县士绅,就是江津、璧山等州县散厅的士绅也必然会唯你马首是瞻!”
韩秀峰喝了一小口茶,接着道:“您二位再想想,各甲的乡团没少械斗,偶然候乃至闹出性命,历任县太爷和府台为何不管,不但不管乃至还成心偶然地放纵,说到底就是不想看到各甲的乡团抱成一团,换作我做县太爷或做府台,我一样会分化崩溃,毫不能任由其连成一气。”
“不但保甲局,厘金局也一样,并且是同一帮人,抽的厘金是左手过右手,鬼晓得他们把银子弄哪儿去了!”
崔焕章和杨吏清愣住了,不晓得韩秀峰究竟是何意。
总之,必须以礼相待。
“可唇亡齿寒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崔焕章反应过来,苦着脸问:“志行,照你这么说保甲局既不出钱也不出人防堵还事理了?”
“这件事三位晓得就行了,千万不成别传。”
“这你大可放心,这么奥妙的事,我们打死也不敢胡说。细心想想这团练办得是有些乱,特别那些乡团,真是越来越不像样。”
“志行,既然皇上命你返来整饬团练乱象,那城里的街团、坊团和厢团一样得整饬!特别保甲局的那些个茶勇,的确没法无天!”
“这就是县太爷和府台应当考虑的事了,你我说这些没用。”
“太多?”
崔焕章反应过来,越想越感觉韩秀峰的话有事理,毕竟重庆镇才多少绿营兵,全部四川才多驻防八旗兵。如果那些乡团同心,那些个监正、团正真能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听官府的号召。
二人越说越冲动,真叫个义愤填膺。
潘二一样不想被人家在背后数落他忘本,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来慈云拜见。
直到吃饱喝足,在费二爷和段吉庆的发起下上山旅游慈云寺,转了一大圈转累了,在慈云寺主持慧明大和尚聘请下来到面前这个平静、高雅的竹林院,喝了几口茶,崔焕珍和杨吏清才道起此行的来意。
韩秀峰点点头:“以是朝廷现在既担忧贼匪也担忧团练尾大不掉。”
费二爷早以考据慈云寺究竟始建于哪朝哪代为借口,拉着段吉庆去了碑林。刘山阳有些难堪,时不时偷偷给韩秀峰使眼色,像是在说不关他的事,他一个江北人并不想掺杂巴县的事。
不管保正、甲长还是监正、团正,干得都是获咎人的事,真正的官宦之家是不会让自家子侄去干这些的,情愿干得大多是好勇斗狠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