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他这是做啥子,我向来没嫌弃过他,我……”
“大头是官老爷,他拿朝廷的俸禄天然要给朝廷效力。柱子现现在从戎吃粮,在大头部下效力,大头要去静海,柱子天然要跟着去。”
“上了战阵刀枪无眼,翠花嫂子咋不拦住他?”
“朋头还是要公选的,各哨公选一个,不过他们公选的朋头既不管钱也不管账,只要盯着营务处办理朋助之人有没有贪没他们的钱。并且由营务处安排专人筹办,这盘子就大了,助出的钱就多了,谁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家人能拿到的公助钱天然水涨船高。更首要的是,营务处能够把他们助出的钱交给县城乃至都城的大钱庄大票号生利,能够让他们的钱生钱。”
韩秀峰对幺妹儿这个不是亲mm胜似亲mm的堂妹太体味了,岂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走到田埂上放下锄头问:“幺妹儿,你已经来三个多月了,晓不晓得哥为啥不帮你和柱子筹办婚事?”
“他们有没有个章程?”
韩秀峰既感觉这是功德,又担忧兵勇们的卖力钱会被人给贪了,低声问:“有多少兵勇情愿答复朋助?”
琴儿喜好过这类夫唱妇随的日子,只是不能再跟前些天那般下地干活儿,见韩秀峰在家闲不住又要跟幺妹儿去菜地,干脆挎着篮子跟了上来。
“男人有男人的设法,”琴儿把篮子交给韩秀峰,挽着她胳膊笑道:“你想想,他和你哥另有大头是打小耍大的,现现在你哥做上了官,大头也做上了官,连潘二都做上了官,贰内心能没点设法?”
琴儿取脱手绢帮她擦干泪,指着前头的菜隧道:“别哭了,从速干活,干完早点归去,等会儿还得去接狗蛋放学呢。”
“那你晓不晓得大头为何要带柱子去静海?”
“柱子不让的,他为啥不让?”幺妹儿大吃一惊,不敢信赖这是真的。
“韩老爷,这哪是您干的活儿,这点草交给卑职吧,卑职转头喊两小我来帮您锄了!”
“韩老爷,您感觉如何?”顾德辉谨慎翼翼地问。
“如果搁承闰年景,这份章程倒也合适,但现现在天下不承平,你想想营里光这几个月就已经死伤多少弟兄。一年公议不助,二三年公议助出之钱不退,在营里干满四年才半助,这对当兵没满一年就已经战死的弟兄不公允。”
“是吗,不过你还是先去问问吧。”
相互帮忙,这是功德,朝廷不但承认并且倡导,只是想搞“朋助”得联名禀告营官,运营官首肯才气公选“朋头”,才气制定“朋助”的章程。但如果赶上个黑心的营官或推举出个黑心的“朋头”,那兵勇们平时出的钱就打水漂了。
“他们必然情愿,韩老爷,他们不信赖别人,难不成还能不信赖您!”
有张贵和顾德辉等人在,最后一批新兵如何练习不消韩秀峰操心。
“但是……但是仕进哪有这么轻易,再说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咋活?”幺妹儿越想越难受,泪水夺眶而出。
“四哥,你是真不晓得假不晓得?”幺妹儿禁不住笑问道。
“这就是了,你不能把兵勇当家奴使唤,我一样不能。”韩秀峰扶着锄头,笑问道:“说吧,追这儿来找我究竟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