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赞清大志勃勃筹办赶在夏汛前把剩下的几处险堤一并修了之时,吴廷栋又差人送来一个好动静,修堤的赋税有下落了,让从速率人去南岸厅领受。
再想到吴廷栋前些日子仿佛弹劾过韩四,石赞清内心很不结壮,没急着差人去祖家场领受赋税,而是带着几个衙役骑快马孔殷火燎赶到道署,筹算先搞清这赋税究竟如何回事再说。
“他韩四看似受了些委曲,不过也没白忙活,起码帮朝廷招募编练了一千多能战之兵。只不过他稀里胡涂卷入进京里那些王公大臣之间的纷争,又刚被弹劾过,一时半会间只能如许了,等过一段时候,等有了合适的缺,必然会被委以重担的。”
“次臬兄,你该不会感觉我是在放马后炮吧。”
想到皇上不会无缘无端召他进京,石赞清赶紧起家道:“吴大人,您这是要高升,恭喜恭喜!”
“以是你我宁肯不要这份光荣,也不能稀里胡涂卷入王公大臣之间的纷争。”
“这倒不至于,听京里的朋友说皇上筹算给韩四留两百兵,仍然驻守固安,分防沿河各汛地。”
“听京里的朋友说皇上恩准了定郡王所奏,会从阜城阵前调一些兵回京,编入步军、巡捕诸营。永祥不但很快能回京,并且很快能升官了,我估摸着一个游击跑不掉,并且是步军统领衙门的游击。”
“这么一来韩四部下不就没兵了,河营不就名存实亡了?”
石赞清是既欢畅又有些奇特,心想韩四虽不消再为河营的粮饷担忧,但肃顺帮着筹的粮饷也只是够用,就算有节余也不会把来之不易的粮饷让给道署。
“对了,另有件事。”
“何事?”石赞清下认识问。
“官军缺粮,长毛更缺!林凤平和李开芳估计是晓得这么相持下去,他们会粮饷殆尽,因而守了近一个月又趁大雪迷漫之际,从东边冲破官军堵截,一口气逃窜至献县。僧王和胜保大人前后赶到,趁其安身未稳,猛攻献县西门。林凤平和李开芳喘气不决,如同丧家之犬,又连夜由南门突围,仓促逃窜至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