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俊正喝得晕乎乎的,不假思考地说:“四爷,这事儿交给卑职,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恰是用卑职的时候。您就等着瞧好吧,看我如何帮您清算那帮孙子!”
想到这些,韩秀峰不由笑道:“如此说来他虽到处以‘小军机’自居,那些看他不扎眼的‘小军机’却拿他没体例?”
“忙去吧,天凉了,早晨记得加床被子。”韩秀峰想了想,又低声道:“庆贤兄,如果想嫂夫人想孩子了,我帮你安排,归正你在我这儿的事没几小我晓得。”
“还真是个贪恐怕死的。”
“四爷,豪杰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说不会出甚么事,就算出点事我恩俊担着,如何也不会扳连您。”
“这么说他有几分真才实学。”
都到这份上了恩俊只能实话实说,下三滥的手腕,韩秀峰被搞得啼笑皆非,指着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说是帮我出气,我看你们是太闲了!真没想到你们竟胆小包天到如此境地,莫非真不晓得军机处是做啥子的?”
韩秀峰不想因为这点事把他们搞得民气惶惑,俄然话锋一转:“就算经验下午找上门的那些人,也不是你们这个经验法儿。让五六个‘小军机’一起雇不着车,一起耽搁去军机处当值,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家细心想想就能想明白究竟是谁使的坏!”
“他有没有入值军机处,有没有做太小军机?”
“恩俊,你给我听细心了!大头,吉禄,你俩也给我听着,此后谁如勇敢再自作主张,别怪我不包涵面!”
目送走庆贤,去“墨香阁”看小家伙写了一会儿大字,韩秀峰才从后院来到书肆,翻开帘子走进恩俊的屋,看着正在喝酒吃肉的恩俊、大头和吉禄三人,笑问道:“恩俊,姓曹的不但找上了门,还在背后算计我,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说说这事该咋办。”
“四爷,像这类事他干很多了,据我所知直到被踢出方略馆他还跟人吹嘘,曾制作过一个不但会爆并且能力甚巨的信匣,在匣子上书‘洪秀全、杨秀清同拆’,让被官军活捉的贼将胡以晃的弟弟送了归去,虽没能炸死洪秀全和杨秀清,但也炸死了好几个贼将。”
“或许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丁守存,起码丁守存再不济也是靠真才实学考上的进士。”
“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早想好了,早安排下去了!敢跟我们‘厚谊堂’斗,他们也不想想我们是做甚么的!”
韩秀峰神采一变,嘭一声拍案而起。恩俊吓一跳,大头更是连鞋都顾不上穿就翻身下炕,老诚恳实地跟吉禄站到了一边。
“他那样的人哪能入值军机处,只是因为其长于夸夸其谈,被您的同亲卓秉恬卓中堂误觉得是位大才,保举给了时任军机大臣穆彰阿和祁窩藻,在穆彰阿和祁窩藻的帮忙下混进了方略馆。明显不是军机章京,却到处以‘小军机’自居,被那些军机章京引觉得军机处之耻。”庆贤顿了顿,又猎奇地问:“四爷,您怎会问起这小我?据我所知,在您被调回京的前不久,他刚被赶出方略馆,现在仿佛在礼部精膳司当差。”
“这是连不扳连我的事吗?你这是不识大抵,的确把朝廷政务当儿戏!亏你还是满人,亏皇上还那么信赖你。这事如果让你哥晓得,非得打断你两条腿不成!”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韩秀峰轻描淡写地说:“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隔三差五搞一次领头的阿谁还行。并且想让人家雇不着车得闹出多大动静?与其让人家雇不着车,不如让他雇着车但去错了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