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不想因为这点事把他们搞得民气惶惑,俄然话锋一转:“就算经验下午找上门的那些人,也不是你们这个经验法儿。让五六个‘小军机’一起雇不着车,一起耽搁去军机处当值,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家细心想想就能想明白究竟是谁使的坏!”
“早想好了,早安排下去了!敢跟我们‘厚谊堂’斗,他们也不想想我们是做甚么的!”
目送走庆贤,去“墨香阁”看小家伙写了一会儿大字,韩秀峰才从后院来到书肆,翻开帘子走进恩俊的屋,看着正在喝酒吃肉的恩俊、大头和吉禄三人,笑问道:“恩俊,姓曹的不但找上了门,还在背后算计我,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说说这事该咋办。”
“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们是做甚么的?”
想到这些,韩秀峰不由笑道:“如此说来他虽到处以‘小军机’自居,那些看他不扎眼的‘小军机’却拿他没体例?”
“此话怎讲?”
“谢四爷。”
“我们但是奉旨专事刺探夷情、专事对于洋人的,咱连洋人都不怕还能怕他们……”
恩俊蓦地反应过来,不由咧嘴笑道:“四爷说得是,卑职不但胡涂,还痴顽!”
“禀四爷,丁守存这小我,我不但传闻过并且见过。如果没记错他应当是山东日照人氏,跟王先生乃同亲。他是道光十五年乙未科进士,金榜落款以后没馆选上翰林院庶吉人,直接授主事,被分发到户部学习行走。”
恩俊正喝得晕乎乎的,不假思考地说:“四爷,这事儿交给卑职,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恰是用卑职的时候。您就等着瞧好吧,看我如何帮您清算那帮孙子!”
韩秀峰愣住了,再想到大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蓦地认识到恩俊也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主儿,不由笑道:“晓得了,看来他们是太闲了,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不说这些了,你想站就站着吧。”韩秀峰能了解他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说:“庆贤兄,请你过来是想跟你探听小我。”
“四爷,像这类事他干很多了,据我所知直到被踢出方略馆他还跟人吹嘘,曾制作过一个不但会爆并且能力甚巨的信匣,在匣子上书‘洪秀全、杨秀清同拆’,让被官军活捉的贼将胡以晃的弟弟送了归去,虽没能炸死洪秀全和杨秀清,但也炸死了好几个贼将。”
“厥后呢?”韩秀峰猎奇地问。
韩秀峰沉吟道:“以是这事有些费事,看来拖不是体例,得从速想个法儿让他明白我这个‘小军机’只是记名,并不分内行走。”
看着韩秀峰一脸不成思议的模样,庆贤又笑道:“他贪恐怕死,见长毛没那么好剿,又是谎称他父亲得病,又是主动请缨帮着把‘天德王’押送回京,使尽浑身解数骗塞尚阿让他返来。传闻押着洪大全跑出广西,进入湖南地界时他喜不自胜,难以自抑,竟写了篇《出劫记》,称‘眺望南天,烽火未息,不知予何故飞出坎阱,得全性命也’!”
“谁?”
“想不获咎他,又要让他知难而退,真没那么轻易。”
“我觉得你忘了呢!”
“这么说您获咎他了?”
让韩秀峰倍感不测的是,庆贤走到门口又回过甚:“四爷,刚才在书肆那边我偶然入耳见恩俊跟吉禄说了几句,他们仿佛筹算帮您经验经验曹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