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
“你又不是没闻声,狗蛋想钰儿了。”
琴儿嘀咕道:“过继的哪有自个儿亲生的好。”
“越说越远了!”韩秀峰干脆坐起家,悄悄将她搂在怀里,抚摩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跟哄孩子般地说:“钰儿是断文识字,也知书达理,不过论模样儿,她跟你真没法儿比!何况你是我韩四的荆布之妻,你的好我一点一滴全记在内心,怎会去想别的女子。”
“也谈不上攀附,郭大人和曾大人都是进士,两家结娃娃亲可谓门当户对。”
小家伙在他的教诲下不但能把《三字经》和《百家姓》倒背如流,并且能写八十多个字。正在学的发蒙功课是《孝经》,并且已学到第三章诸侯篇。
韩秀峰一样认识到儿子没之前那么活泼了,担忧拔苗滋长适得其反,一向想找机遇跟费二爷说说,却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成果刚才睡得好好的小家伙又做恶梦,又提及梦话,说着说着竟搂着他娘哭了起来。
“最后劝住了吗?”
“如果钰儿没走,就是钰儿教娃。娃喜好钰儿,跟着钰儿学得快,还不消受罚。”
“哪这么轻易,他生父、叔父和几个哥哥看到信以后大吃一惊,因为他们这一房搬家湘乡那么多年,上数好几代都没纳妾的先例,都感觉这是‘家之大不幸’,家里人筹议了一番,先是让平辈的几个兄弟去劝,发明劝了也没用,他生父也就是曾大人的父亲亲身去劝。”
“纳了吗?”琴儿猎奇地问。
“她爹如果没就义,她如果平常人家的女子呢?”
“我一样不会有非分之想。”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任钰儿抚摩着连儿的头,又暗笑道:“你娘给了你那么多银子,只要俭仆点花,别说此后十年八年不消为生存忧愁,乃至连嫁奁都有。放心,我不会贪你的银子,我一样有银子,一样够我花十年八年的。”
作为先生,费二爷是称职的。
“这门亲结得真好,郭大人真有目光!”琴儿恋慕地说。
“曾大人没,我说得是他家的事,他有个弟弟叫曾国华,因叔父无子,曾大人的父亲就将他阿谁弟弟过继给了他叔父为嗣。而这个曾国华很有天禀,他养父、生父包含曾大人这个哥哥对他希冀都很高,成果他跟另一个哥哥曾国葆去省会招考时,鬼迷心窍喜好上一个青楼女子,给家写信说要纳妾。”
“究竟是谁,我有没有传闻过?”琴儿孔殷地问。
琴儿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说:“想想还真是!”
“到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琴儿噗嗤笑道。
任钰儿晓得她不是对付,再想到她虽有爹有娘但十几年过得像是犯人一样,情不自禁挽住连儿的胳膊,转头看着夜色中一望无边地海面,迎着习习海风,带着几分豪放、几分冲动地说:“连儿,我晓得你这些年委曲,可你起码另有娘疼。我爹死了,我娘死得更早,但我不感觉我有多苦。就像四爷说的,我现在是天底下最荣幸的女子,想做甚么就做甚么,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你现在跟我一样,也是天底下最荣幸的女子!”
“这还不是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