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和铁锁明天要当值,先走一步,转头再来跟你细说。”
事关柱子能不能赚着钱,幺妹儿下认识问:“那咋办?”
“就是官拜武英殿大学士,历任过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的卓秉恬卓中堂。他白叟家跟我们乃同亲,是我们四川百十年来官做得最大的人!”想到卓中堂年龄已高不再过问朝中的事,费二爷话锋一转:“这一带官气最旺,不晓得出过多少位主考官,以是这一带的房租也是最贵的。”
费二爷跟着轿夫走着走着俄然笑了,柱子猎奇地问:“二爷,您老笑啥?”
在正厅里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感激的话,刚把人家打发走,琴儿也清算好出来了,一出来就孔殷地问:“二爷,永祥真飞黄腾达了?”
“街面上的事全归他管,但案子不归他断,汉人犯事交顺天府,满人犯事交八旗都统衙门,外务府的人犯事交外务府,宗室犯事交宗人府,如果既牵涉汉人也牵涉满人的案子,那就得好几个衙门一起审断。”费二爷想了想,又说道:“并且一样有人管着他,五城察院的巡城御史每天都在城里转悠,百姓如果有冤情也能够去五城察院递状子。”
“这一片儿我熟。”
“真不消耗钱!”柱子咧嘴笑道:“这宅院是我们南营一个把总的财产,本来租给户部的一名主事住的,那位主事上个月刚外放,仿佛是去了山西。那位把总想着永祥老爷统领南营,每天回家不是很便利,每天住衙门也不是回事,就把这宅子借给了永祥老爷。”
这两天总关在堆栈里被关怕了的狗蛋,脚一着地就满院子撒欢儿。
“租这么大一宅院咋不消耗钱?”
“是吗,我还真不晓得。”柱子大吃一惊。
“有点。”
“感觉愧对韩志行?”
“照理说他俩混了个肥缺,但天子脚下跟别的处所不一样,他俩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他俩的那些个部下十有八九会阳奉阴违,他俩管得那几条街上的百姓估计也不会把他俩当回事。”
“重情重义,公然是个脾气中人!”荣禄拱拱手,浅笑着开解道:“他真不消你担忧,他更没你想得那么委曲。如果没猜错他现现在缺的不是兵,也不是钱,而是资格!”
“比登天还难?”永祥感觉有些夸大。
“资格?此话怎讲?”
“渐渐来,总有他们出头的那一天。”看着幺妹儿焦心的模样,费二爷又笑道:“你就别为他俩担忧了,他俩本就是吃衙门饭的,上阵兵戈不必然行,但干现现在这差事能够说是得心应手。”
荣禄神采一正:“你有没有想过汉报酬何个个想着退隐为官,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想封妻轻易,想光宗耀祖也不难,大不了花点银子捐个恩情,但想荫子却没那么简朴。按例这官只要做到四品,才可荫一子以八品缺用。”
“他有这么多部下?”幺妹儿骇怪地问。
“一个把总就能买得起这么大宅院?”琴儿将信将疑。
来都城前,琴儿只晓得永祥升官了,并不晓得永祥的官做得究竟有多大,直到和幺妹儿一道带着娃在几个巡捕营兵勇保护下赶到位于内城的永祥家,见着了永祥婆娘和永祥的几个弟妹,在都丽堂皇的大院子里吃完酒出来,才真正认识到永祥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