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轮门洞内里是个小院子,有三间屋子,两边屋子黑灯瞎火,中间屋子的窗纸透出昏黄的灯光,两个紧紧搂在一起的人影投射在上面,一会儿成这个姿式,一会儿又换成另一个姿式,就连****的呼二呼三两个犊子都看得出来内里正在做些不成描述的事情。
蛐蛐信号再次响起,方浩紧随厥后,翻身入园。
方浩在内里撇撇嘴,好家伙,吃干抹净就想开溜啊,还特么下辈子厮守,嘴尖皮厚,公然是我辈表率,不过明天是你运气不好,碰到老子,哈哈,老子就给你来个现世报,让这位花小娘子得偿心愿。
咦,这是甚么?他目光定在桌子上一件物事上面,顿时面露忧色。
那安道全也抬高了嗓子道:“花小娘子,安某承蒙厚爱,得此雨露情深,不负此生也,只是你身为知府如夫人,安某只能望而兴叹,此生无缘,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唉。”
方浩冲着呼二做了一个手势,呼贰心领神会,在树杈子上借力一蹬,身子便跳上了墙头,又伸头探脑往内里察看半晌,双手在墙头一搭,身子便消逝不见。
呼二会心,一溜烟蹿进院子,直奔通往内侧的玉轮门往外察看,不一会儿就转头打出了安然手势。
瞧着两人憋得咬牙切齿模样,方浩很快就想通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
哈哈,安道全,公然跟水浒上面描述的一模一样,好色如命,就连被请到知府府熟行医都敢偷嘴吃,公然无愧于风骚神医的隽誉啊。
狗男女,他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暗骂一句,咽了口吐沫就要收回目光。
安道全明显吓了一跳,他向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娘子当然仙颜,怎奈倒是知府禁脔,他一个小小百姓怎敢肇事上身?
方浩思考一下,冲着呼二一挥手,往院子里通往内侧的玉轮门指了一指。
怪不得,怪不得这两个犊子看的津津有味,方浩没好气扭头瞪了呼二一眼,伸出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表示很活力。
墙里是个小花圃,黑乎乎的假山石,黑乎乎的花丛树木,勉强可见一条小径通向一个玉轮门,门内模糊闪现一丝灯光。
想到此处,方浩也不焦急了,悄悄顺着门侧的墙根坐了下来。
既然带着行医箱,又住在知府宅邸内,遐想到老郎中白日说的话,方浩哪还猜不出来这斯文相公是谁呢?
一个是三十几岁边幅斯文的相公,一个是二十出头仙颜可儿小娘子,但为甚么一点声音都不收回来呢?
呼二很惭愧地缩回脑袋,呼三在玉轮门洞那边没看出方浩的不满,还在那边看的入迷。
好长一段时候,方浩估计有五分钟之久,这两兄弟就这么悄悄地探头往内里看,既没收回安然信号,也没收回预警信号,方浩眉头微皱,这两个家伙搞甚么鬼?
呼二呼三同时转头看过来,呼二这才右手握拳,大拇指往上一指,打出了安然的手势。
两间屋子内里静悄悄的,一丝丝呼吸声都听不见,明显这都是空房。
再来到亮灯的屋前,贴着门缝往里一看,我去,三俗,太三俗了。
方浩又探头往内里察看半晌,终究咀嚼出有些诡异的味道来。
方浩半侧身材,目光一边朝侧火线巡查,一边垫步拧腰来到呼二身边,探出脑袋往里看。
方浩摸摸下巴,缩回脖子,想了一想,还是没敢轰动内里二人,这个时候如果俄然闯出来,措不及防之下,不管是谁都会情不自禁大声尖叫的,如果万一给安神医吓了个那啥的弊端,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