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滴滴的嗓音低声细语道:“安相公,此次回转安康,恐此生再也不能相见,奴家心中好生悲切。”
两间屋子内里静悄悄的,一丝丝呼吸声都听不见,明显这都是空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不不不,是拐卖人丁时。
二更刚过,方浩带着呼家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呈现在知府官邸的墙外,爬到一棵大树上面,探头探脑往内里看。
在内里偷听的方浩不由得伸出三个大拇哥,心中暗赞这安道全公然短长,竟然几日时候就把知府的小老婆勾搭到手了,短长,短长啊。
呼三闻听倒是精力一振,看着方浩又伸手对他做了个手势,他也如同呼二普通,三两下翻过墙头进了园子。
“唧唧,唧,唧唧唧。”几声带着节拍的蛐蛐叫声响起,混在满园子的虫鸣蛙叫声中,涓滴没有非常。
方浩摸摸下巴,缩回脖子,想了一想,还是没敢轰动内里二人,这个时候如果俄然闯出来,措不及防之下,不管是谁都会情不自禁大声尖叫的,如果万一给安神医吓了个那啥的弊端,作孽呀。
偷,这是在偷啊,方浩哪另有不明白之理。
方浩思考一下,冲着呼二一挥手,往院子里通往内侧的玉轮门指了一指。
方浩半侧身材,目光一边朝侧火线巡查,一边垫步拧腰来到呼二身边,探出脑袋往里看。
等,等他俩办完事再寻机制住他。
方浩冲着呼二做了一个手势,呼贰心领神会,在树杈子上借力一蹬,身子便跳上了墙头,又伸头探脑往内里察看半晌,双手在墙头一搭,身子便消逝不见。
安道全明显吓了一跳,他向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娘子当然仙颜,怎奈倒是知府禁脔,他一个小小百姓怎敢肇事上身?
呼二呼三见大首级如此行动,知他定有主张,天然不敢跑来废话,也就放心守在两侧的玉轮门前。
狗男女,他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暗骂一句,咽了口吐沫就要收回目光。
方浩在内里撇撇嘴,好家伙,吃干抹净就想开溜啊,还特么下辈子厮守,嘴尖皮厚,公然是我辈表率,不过明天是你运气不好,碰到老子,哈哈,老子就给你来个现世报,让这位花小娘子得偿心愿。
既然带着行医箱,又住在知府宅邸内,遐想到老郎中白日说的话,方浩哪还猜不出来这斯文相公是谁呢?
想到此处,方浩也不焦急了,悄悄顺着门侧的墙根坐了下来。
三人一前二后成标准的三角进犯队形,呼二打头在二丈开外,右手握住短刀在腰间蓄势,左手在前曲肘前探,拂开挡路的树枝草叶,双脚前脚掌点地,如同一只工致的狸猫普通,无声无息就潜到了玉轮门洞边,侧脸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
啥?本来是偷情啊。
呼二呼三同时转头看过来,呼二这才右手握拳,大拇指往上一指,打出了安然的手势。
捉奸,老子要捉奸啦。
那安道全也抬高了嗓子道:“花小娘子,安某承蒙厚爱,得此雨露情深,不负此生也,只是你身为知府如夫人,安某只能望而兴叹,此生无缘,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唉。”
方浩又探头往内里察看半晌,终究咀嚼出有些诡异的味道来。
水浒上是张顺杀了安道全的相好李巧奴,再写上一行栽赃谗谄的词句在墙上,这才逼迫的他不得不离家逃命,现在被老子碰到这类事,嘿嘿,有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