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辰子戚又去找二皇子,求他帮手查查程嘉瑶跌落的阿谁山崖。
二皇子抿唇笑,这倒不是甚么难事,便答允下来。半个月以后就有了成果,那山崖就在程家大宅四周,白露山望川崖。
辰子戚领着辰子墨到凤仪宫来,给二皇子磕了个头。
“这可使不得,”二皇子从速把辰子墨拉起来,“我们是兄弟,不成对我行此大礼。”
“就是……程婕妤常常打辰子墨,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辰子戚有些忿忿地挥了挥手中的点心,“还不给他饭吃。”
“……”好好的氛围都给粉碎了,辰子戚抱住小毛球,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辰子戚抱着一堆东西欢畅地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应了。
皇后用带着精美绿松石戒指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面前的卷宗。
程家固然已经灭门,但作为曾经本地的大户人家,衙门里的记录还是比较完整的。有皇后的手谕,检察户籍这类小事天然不在话下。没过量久,程家的卷宗就摆在了凤仪宫中。
“我传闻了一件事,辰子墨他娘的名字仿佛改过,阿谁拿斧头的人,叫程婕妤嘉珍的。”辰子戚用心说得不是很清楚,颠三倒四一些,更加可托。
“二皇兄,今后我俩都听你的。我再奉告你一个奥妙,他现在悄悄地跟程舟学工夫呢,叫个甚么来着……归正学成了很短长。”辰子戚扛了黑蛋一肘子。
辰子戚顿住脚步,回身蹦返来,拍了拍黑蛋的肩膀:“这就对了,跟着哥哥我,前程光亮!”
已经十四岁的二皇子,有极高的判定才气,几句话就遐想到了很多事:“另有呢?”
天子在外游用时,各门派献上的女人,不过是贡品玩物,大多是不会获得名分的,程家想当然会献个不值钱的庶女。素心宗向来以公道仁善自夸,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来,天然要讳饰一二,赔偿程家。这个赔偿,就是收这名被献上的女子为徒。
辰子戚听了二皇子的转述,回到清云宫,发楞了好久。
“你别哭了,起码阿谁恶女人,并不是你娘亲。”辰子戚也不晓得如何安抚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嗯,本宫会叫人去查的,至于虐打一事,也会叫人去办。你不要插手,听到了吗?”皇后叮咛二皇子。
原觉得只是收了个浅显的兄弟,没想到另有这等欣喜。二皇子非常欢畅,佯装活力地说了他们一顿,如何能够偷摸学别的工夫呢?而后又承诺,会帮着做讳饰,叫辰子墨好好学。
“神鸡,你说这王谢出身,真的有那么首要吗?”辰子戚将下巴搁到桌子上,对着小红鸟吹了口气,“凡事要讲个出身,出身低的就该死被出身高的欺负……”
“小王八蛋,你是不是做甚么负苦衷了?”常娥拽拽他的耳朵。
“二皇兄,你如何了?”辰子戚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他。
如何会叫嘉珍呢?
“嘿嘿……”辰子戚挠头笑,把手中的点心吃完,“唔,这个真好吃,是甚么呀?”
“啾!”还没等辰子戚说话,挤在他俩中间的小红鸟不干了,挣扎着跳了出来。
固然现在天下各处都有江湖门派,大多数处所也都被门派所控,但各地还是有官府的。统统人的姓名、籍贯都会登记造册,存亡嫁娶处所衙门里也有记录。
出了凤仪宫,辰子戚低头亲了一口衣领处冒头的小红鸟,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