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四岁的二皇子，有极高的判定才气，几句话就遐想到了很多事：“另有呢？”
“这是桂花糕，加了酥皮。”二皇子让人给他装了一盒酥皮桂花糕，又塞给他一些猫眼石弹珠，叮咛他有空过来玩。
“小王八蛋，你是不是做甚么负苦衷了？”常娥拽拽他的耳朵。
过了两日，辰子戚又去找二皇子，求他帮手查查程嘉瑶跌落的阿谁山崖。
等辰子戚走后，二皇子脸上暖和的笑意立时收了起来，沉吟很久，回身朝凤仪宫主殿走去。
第三十一章本相
“哎！”辰子戚非常对劲，“七哥”这个名字好，一听就是个狠角色。
“我传闻了一件事，辰子墨他娘的名字仿佛改过，阿谁拿斧头的人，叫程婕妤嘉珍的。”辰子戚用心说得不是很清楚，颠三倒四一些，更加可托。
“到时候，皇上就晓得了。”皇后掩唇轻笑。
“先不张扬，查查又不会有甚么影响。程婕妤那般无礼，总要整治她一番。”二皇子在本身母亲面前，才会显出几分少年心性。
“就是……程婕妤常常打辰子墨，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辰子戚有些忿忿地挥了挥手中的点心，“还不给他饭吃。”
“嘉珍？”二皇子微微蹙眉，当初新皇妃进宫的时候，他跟着皇后看过名册，阿谁程婕妤因为是素心宗的人，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当时皇后说，素心宗的人这一辈都以素为名，这女子入门之前定然是叫程甚么瑶的，现在竟连入宫也不改回本名，真是忘本。
天子在外游用时，各门派献上的女人，不过是贡品玩物，大多是不会获得名分的，程家想当然会献个不值钱的庶女。素心宗向来以公道仁善自夸，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来，天然要讳饰一二，赔偿程家。这个赔偿，就是收这名被献上的女子为徒。
辰子戚听了二皇子的转述，回到清云宫，发楞了好久。
“好，我包管不说，我悄悄叫母后去查查，”二皇子想了想，又哄了辰子戚一句，“小七肯奉告二哥，这是对的，二哥会庇护你们的。”
“会不会是六皇子听岔了？”皇后还是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当初接皇妃回宫的时候，但是金吾卫去查了又查的，何况各门派献上的女子，都是有记录的。
“二皇兄，你如何了？”辰子戚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他。
“……”好好的氛围都给粉碎了，辰子戚抱住小毛球，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好吧，七哥。”辰子墨顺服道。
辰子戚抱着一堆东西欢畅地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应了。
万物皆天然，不过是民气庞大，才形成了人间百态。小红鸟把吹乱的毛毛甩正，啄了啄辰子戚的鬓角，“啾啾”叫了两声。
辰子墨缓缓点了点头，如果娘亲活着，必然不会像程嘉珍那般对他。擦干眼泪，黑蛋的目光反倒比之前有神采了：“以是，我不是个，连娘亲都会讨厌的人。”
“这是儿子的猜想，论理，程婕妤入素心宗之前，该当叫做程嘉瑶的，可程舟却唤她嘉珍。母后无妨派人去查查，程家可有叫程嘉珍的女子？”二皇子指着妃嫔名录道。
原觉得只是收了个浅显的兄弟，没想到另有这等欣喜。二皇子非常欢畅，佯装活力地说了他们一顿，如何能够偷摸学别的工夫呢？而后又承诺，会帮着做讳饰，叫辰子墨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