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盖延打得不成开交的沙利能,受部下人惨叫的影响,略微分了下心。
仗打到现在,汉中城已成为己方的囊中之物,最多再有两三天的时候,己方便可一局霸占汉中城。
他这话倒是让刘秀心中一动。
不等他把话说完,歇图厉声喝道:“我说你目炫看错了,你没闻声吗?”
“你二人率一千精锐,将火线的那支汉中军给我斩尽扑灭,不留一个活口!记着,是不、留、1、个、活、口!”
就在沙利能想稳住战马的时候,张平突如其来的一箭直取他的眉心。
看着歇图扭曲的五官,寒光四射的眼眸,沙利能激灵灵打个冷颤,不敢正视歇图的眼睛,垂下头,吱吱呜呜地小声说道:“我……我……能够、能够真的是我看错了……”
栾提顿和烧戈都是歇族驰名的悍将,同时他二人也是被歇图一手汲引发来的亲信,虽说常日里他俩都以歇图马首是瞻,但暗害族长这件事太大了,他俩的胆量再大,做起这件事来,内心也是七上八下。
沙利能暴跳如雷,大吼一声,像疯了似的,不管不顾催马向劈面的刘秀等人冲了畴昔。
不过盖延可不管他视野是不是受阻,得理不饶人,又是一刀向他的胸前横扫畴昔。
如果没有他歇图,歇桑都不知被人推下族长的宝座多少回了,歇桑活着,对于歇图而言就是个庞大的停滞,如果能借助汉中军之手,撤除歇桑,这也不失为一分身其美之计。
刘秀看了看面前的这匹高头大马,从上到下一身黑,只不过在马儿的脑门中心有一撮白毛。刘秀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赞道:“是一匹好马!”
刘秀想明白事情的启事,再不踌躇,箭步来到战马前,一个蹬步,飘身上马,紧接着,他向下哈腰,一探手,将歇桑抓起,四周人还没反应过来,刘秀已提着歇桑,把他放在马背上。
并且歇图对歇桑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歇桑兼并着族长的位置,甚么事情都不管,只图安闲吃苦。
后者一手捂着头顶的伤口,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说道:“我瞥见……我瞥见族长在那群汉中军当中!”
沙!箭矢几近是贴着他的脑门掠过。此时战马几近直立,沙利能在马鞍子上本就有些坐不住,再加上他向后仰身,立即从马背上翻了下去,落地时,他庞大的身躯都收回嘭的一声闷响。
刘秀一笑,递给盖延一条汗巾,说道:“巨卿兄辛苦了。”
以是,这一战他必须得打下去,并且必须得打赢,谁也不能禁止他,包含他的父亲歇桑。
沙利能大惊失容,此时再想用狼牙棒挡刀,已然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力向下哈腰闪躲。
这是歇图对峙不信赖歇桑落入汉中军之手的主因。他握紧双拳,深吸口气,侧头喝道:“栾提顿、烧戈!”
看到败逃返来,头上、身上都是血的沙利能,歇图神采阴沉,冷冰冰地说道:“沙利能,你输了。”
想到这里,刘秀心中嗤笑,歇图打的好主张啊,想借用己方之手,帮他撤除歇桑这个最大的停滞。
狠恶的碰撞,让沙利能胯上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几近都快在地上直立起来,盖延则是双脚摩擦着空中,向后倒滑出一米多远。
后者在他二人的耳边低声细语。等他说完,两人的神采顿变,又惊又骇地看着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