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延大喝一声,随后便追,不过他追出不远,只见火线蛮军主力阵营当中又杀出一队人马,再加上刘秀等人在前面连声呼喊,盖延放弃追杀落荒而逃的沙利能,回到本方阵营。
盖延与沙利能打了三十个回合,两人还是旗鼓相称,不分胜负,张平从箭壶中又抽出一支箭矢,捻弓搭箭,毫无前兆,他蓦地又向外射出一箭。
张平沉声说道:“让歇图出来发言!(蛮语)”
顿时候,沙利能的头顶血流如注,将他的脸颊染出一条条的血痕,最要命的是,头顶的鲜血一个劲的向他的眼中流淌,粉饰住他的视野。
看到败逃返来,头上、身上都是血的沙利能,歇图神采阴沉,冷冰冰地说道:“沙利能,你输了。”
栾提顿和烧戈相互看了一眼,悄悄咧嘴,低垂着头,谁都没有立即说话。
后者在他二人的耳边低声细语。等他说完,两人的神采顿变,又惊又骇地看着歇图。
“你说甚么?”歇图都思疑本身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难以置信地扬起眉毛,目不转睛地看着沙利能。
如果没有他歇图,歇桑都不知被人推下族长的宝座多少回了,歇桑活着,对于歇图而言就是个庞大的停滞,如果能借助汉中军之手,撤除歇桑,这也不失为一分身其美之计。
这是歇图对峙不信赖歇桑落入汉中军之手的主因。他握紧双拳,深吸口气,侧头喝道:“栾提顿、烧戈!”
想到这里,刘秀心中嗤笑,歇图打的好主张啊,想借用己方之手,帮他撤除歇桑这个最大的停滞。
沙利能从地上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气得哇哇怪叫,他没理睬张平,提着狼牙棒向盖延冲了畴昔。后者也不怯战,抡刀迎战,他二人在地上战成了一团。
不等他把话说完,歇图厉声喝道:“我说你目炫看错了,你没闻声吗?”
“文叔……”在场世人见状同是一惊,不明白他要干甚么。
见到族长竟然落到汉中军的手里,人们无不是神采大变,心头骇然,沙利能差点从顿时跳下来。
刘秀凝睇着劈面而来的那支蛮军,沉默未语。
歇图眯缝起眼睛,冷冷问道:“如何?你二人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两人的硬碰硬,能够说是半斤八两,棋逢敌手。
“服从!”这两名蛮将双双承诺一声,回身便要走。
呆愣半晌,沙利能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双目圆睁,本就不小的大环眼此时瞪得如铜铃普通,他厉声喝道:“立即放了我们族长!(蛮语)”
他这话倒是让刘秀心中一动。
这一箭,他没有射向沙利能,而是射向了劈面的蛮兵。
沙!偃月刀从他的头顶上方掠过,连带着,将他的头顶削掉一大块头皮。
刘秀看了看面前的这匹高头大马,从上到下一身黑,只不过在马儿的脑门中心有一撮白毛。刘秀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赞道:“是一匹好马!”
刘秀想明白事情的启事,再不踌躇,箭步来到战马前,一个蹬步,飘身上马,紧接着,他向下哈腰,一探手,将歇桑抓起,四周人还没反应过来,刘秀已提着歇桑,把他放在马背上。
看着歇图扭曲的五官,寒光四射的眼眸,沙利能激灵灵打个冷颤,不敢正视歇图的眼睛,垂下头,吱吱呜呜地小声说道:“我……我……能够、能够真的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