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哥舒寒这类豪侈的沐浴,明月夜至心充满了艳慕地鄙夷。
在明月夜的惊愣中,左车带领一群练习有素的兵士鱼贯而入,他们敏捷抬进巨大的木桶,又旁若无人地传进一桶桶热水,注入大木桶
哥舒寒的艳蓝中衣领子微敞,露着线条美好的胸膛,模糊着蜜色的柔滑,不羁而傲慢。他是爱干净的男人,即便出征,也要每日换衣,纤尘不染。
哥舒寒微微点头,啜了口酒,戏谑地打量着面前不安闲的女人,唇边闪现挑衅的弧度,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在双瞳下投射下厚重的暗影,模糊中眸子里妖异的幽绿正一圈一圈衬着开来。
哥舒寒顺手抛弃喝掉大半儿的酒瓮,任余下的酒水流淌在熊皮上,和他精瘦的脚踝,酒气与热气满盈着。
军帐角落里,藏匿着另一张惨白、秀美的脸。她正悄悄打量着他,亦不动声色,时又神情庞大,苦衷重重。
哥舒寒貌似安睡,他坐在那边沉寂无语,用手肘撑住桌面,让长长的黑发喧闹地垂在身侧,模糊闪现清俊的脸庞线条。他垂着眼眸,便藏匿了寒冰般的讥哨与刻毒。因而,这年青的妖孽在温和的光芒中,披发着透明而放肆的勾引。
“嗯,给你一个时候治好我的厨子,不然我就砍他双手,归正也无用了。”
“再有两日,我们就到土库堡了,你就会晤到朝思暮想的人。”哥舒寒伸出颀长手指,将明月夜的一丝乱发拨到耳后,行动轻柔充满宠溺,他轻吟道:“就如许去见他?这水能够赏你。不过……”他打量着她涨红的脸庞,益发感觉风趣,边啜酒边戏谑道:“看你,可有甚么来互换。”
他笑意渐浓道:“一个厨子罢了。或者,你把那猴子脑挖出来,喂我的金羽血雕,这桶水和他的手就归你,如何?”
大营表里防备森严,暗军兵士及战马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哥舒寒缓缓展开眼眸,双瞳遂黑,寒气迫人,他浅笑道:“左车没讲过?在哥舒营,自作主张的主子,就离气毫不远了。至于猴脑,乃金羽血雕饲食。没耗子,就只能吃猴子。你若喜好猴子,可用你的耗子换。另有,没用敬语,二十军棍,临时记在耗子头上吧。”
哥舒虎帐,深夜。
“十七,军医统领奏报,你给我的厨子下了毒?让他双手长满疥疮。而我那统领,却又没法解毒。你医术虽糟,下毒却精美。究竟师承那边?”哥舒寒戏谑道。
同为男人,他们,竟然如此分歧。但是,又从何时起,她不由自主拿两人比较呢?
“你说,他到底睡着没?”流千树溜进营帐爬上明月夜肩头,悄声问道:“你说,如果小爷现在偷袭他,咬断他的脖子如何样?还真沉沦,他鲜血的味道。”他呲牙,暴露的牙齿比常日又颀长锋利了很多。
“十七,和耗子又谋算我?”哥舒寒唇角未动,声音里透着耻笑与暴虐道:“耗籽实在烦人,不如毒哑他,干脆扔进马槽。若他再敢擅进营帐半步,我活扒了他的皮。”
哥舒寒轻擒明月夜双肩,看似轻柔的行动,力道之猛令她没法摆脱,他弯下腰,切近她耳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