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因为风趣。救你，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女人。你顺着我就好，这很难吗？只要，把你的尖牙利齿收起来，听话就好。”他冷冷嘲弄道，手中力道陡增，她只觉下颌将被他捏碎，强忍着逼住眼泪，神情也非常苦楚绝决。
在光芒阴沉的大帐中，挣扎不得的明月夜直直盯着桎梏住她的哥舒寒，翻江倒海，心如刀割。
“他并非迷恋功名之辈。他是大常的豪杰，心胸宽广，体恤百姓，和卑鄙小人天然不会同流合污。”明月夜眼神冷冽道：“何况，我信他至心待我，就足矣。我并不在乎，不相干的人，如何看到我和他。明月夜愿为汪之训，赴汤蹈火，至死不悔。”
哥舒寒垂散落的长发滑落在明月夜的脸上，肩上，酥痒触感让她寒噤不已，她镇静地闭上眼睛，不敢直视劈面妖异双瞳，却仍然感到他温热的气味近在她唇边胶葛，带来羽毛划过的颤栗，她听到他残暴低语道：“这人间，谁都杀不了我，十七！此次出征，若违逆我，汪忠嗣必死。你尽可不信。归于我，才有朝气。”
哥舒寒哂笑道：“这点，你倒与那汪忠嗣极像。听细作报，他的副将骗他家中老母病重需银钱医治，他便拿出本身的家传玉佩相赠，那厮却带着兵士用这钱去吃花酒玩女人。现在，这群乌合之众，正因粮草兵饷未到心生仇恨，向柳林赋密报弹劾汪忠嗣有通敌之嫌。自古胜者王败者寇，当你怜悯所谓弱者时，他也正忙着为埋你挖个大点儿的坑。”
“当初，又何必救我！”明月夜咬牙，或同归于尽，或自绝性命，便毫不负他，她情意断交。
“你？的确……”明月夜不成思议地鄙夷道：“禽兽不如！冲犯你的人是我，不利落尽可朝我一人来，何需求牵涉不相干的人。难怪长安哄传哥舒寒乃千年妖孽，啮噬民气！”她眼冒火花，只感觉面前这异类清楚就是更暴虐的翻版柳江云。
明月夜恼羞成怒，反手狠狠劈向哥舒寒，却被料想当中的他轻松躲过，又顺势被他径直扑倒在厚重的毡子上转动不得。他用本身半边身材轻松压抑住想扇他耳光的女人，更擒她双手在头上按捺，这姿式实在含混，足令她杀心悚然。
明月夜愣住，遂倔强地昂首，她目光通俗果断：“一个时候已过半。若将军通情达理，请自重。”
“大常的不败战神通敌突波，这才是天大的笑话吧，天子再昏庸也断不成信。既是密报，汪忠嗣被弹劾你又如何得知？即便你想从中渔利，天子到底更信赖谁呢？终偿还是汪忠嗣吧，不然此次出征何必指他为主帅，你却为副职？”
哥舒寒猛地推开通月夜，声音冷寒诡异：“许了。十七，马上服侍我沐浴。若你不周，我就砍他双手。若你媚谄我，就允你为其疗伤。但若你敢现在迈出大帐半步，今晚就用厨师人头掌灯吧。”他停顿半晌，刻毒道：“暗军，令行制止，违者杖毙！”
哥舒寒哈哈大笑，营帐中回荡着他傲慢的笑声，淋漓尽致：“十七，坦直。”他仿佛逗弄孩童般，勾引道：“用心叵测，并非是我。你觉得，我的呈现会激愤他吗？他有那么看重你？私奔，亏你敢想得出？不怪汪忠嗣无情，是你太天真。你可懂圣命难违四个字？若无不测，非论存亡，你嫁我已成定局，想必你比我清楚，汪忠嗣不会违逆皇命，他底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