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变就这么被一句话叉在了半空中,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我说嘴如何那么硬呢!
眼瞅着就是大年三十了,三变往家走的时候不免想到自家干儿子独个儿守在理藩院的耳房里,苦戚戚地守岁的那副图景,想着那份惨,越想内心越烧得慌,这腿脚不知觉地就朝理藩院地点的西城走,还没到呢,半路就迎头撞上了脑中想的那小我。
“……也是,阿祖入冬就染了嗽疾,都个把月了也不见好,不过幸亏我这儿能不时归去,有甚么看顾不上的,我也能出几分力。”
到底是没让龙湛牵出去,两人的手只热乎了那么一小会儿,三变觑了个机会不着陈迹地把手绕了出来,背在身后渐渐腾腾地挪进了屋。那屋是真小,容两人还拼集,再多来一个就腾挪不开了,不太小归小,归置的还算不赖,那股利落清爽的劲儿,一看就晓得是居家过日子的里手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