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圣诞白叟来过后,我和先生就会紧接着考虑“他”下次来该带甚么礼品了。我们留意孩子的每一个欲望,存眷她想要甚么;平时到阛阓或甚么处所也重视有没有可用来做圣诞礼品的东西,合适的东西看到了就随时买下来。但拿回家不让圆圆看到,先把东西藏起来。偶然圆圆想买甚么东西,我们就借口没时候逛商店,是不是能够比及除夕放假时再出去买;或是借口某个东西有些贵,要不要再到别处看看,比较了代价再买。成果没等我们去买,圣诞白叟就给送来了。
圣诞白叟每年都来的意义不在于礼品本身,就在于这份欣喜,欣喜是另一层更有代价的享用。
厥后我听幼儿园教员说,圆圆和马晓飞这两个孩子都比较懂事,向来不打人骂人,也反面小朋友抢东西,都很喜好讲故事,两人在一起玩向来不闹定见。看来幼儿园也有“合得来”这回事。
我晓得总会有越来越多的线索向她提示圣诞白叟是谁,但无所谓,让她该晓得的时候再去晓得吧。
到上了小学,这个小男孩和圆圆在一所黉舍,不在一个班。小门生的特性是男女生之间贫乏真正的兴趣,普通是男生和男生玩,女生和女生玩。圆圆有几位非常要好的同窗,几个小女人只要有空就在一起。我和她爸爸有一次想起马晓飞来,戏谑地问她,现在还和马晓飞玩吗,长大还要不要和马晓飞结婚了。圆圆说他是男孩子,不喜好和他玩,不在一个班,也见不到。我们逗她,“那你不担忧长大了不熟谙他?”她说不担忧。看来她已经“变心”,从那今后就真把马晓飞丢后脑勺去了。
我如许说的目标是消解她心中的不安,让她晓得本来本身对同性有好感,或别人对本身有好感,都是安康普通的。
我俄然发觉说漏了嘴,有点不美意义。圆圆不戳穿,只是笑笑说:“圣诞白叟还到各个商店转悠,比较代价呢。”
长大抵和马晓飞结婚
十几年里,只要一次,仿佛是圆圆小学五年级那一次,我和她爸爸那一段事情特别忙,没来得及给她买礼品,就在周末带她出去玩,并给她一些钱,让她替圣诞白叟给本身买些礼品。东西没少买,圆圆长大后回想说,那是她感觉最没意义的一次圣诞节。固然花一样的钱,买一样的东西,体例不一样,带来的欢愉就不一样。
圆圆上幼儿园时,班里有个小男孩叫马晓飞,他们俩很合得来,常常在一起玩。有一天我去接她,回家的路上,她兴冲冲地对我说:“妈妈,我最喜好和马晓飞一起玩啦,我长大抵和马晓飞结婚!”我笑笑,说好。她看我同意了,很欢畅,转而又有些担忧,“不晓得我爸爸同意不。”我说那你就问问他。
孩子不是为“长大”或“胜利”、“成才”活着,孩子起首是为“童年”而活着。我们要让本身的孩子有过做天使的经历,不要让她生来只能做没翅膀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