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让夫家晓得,你该如何交代?快拿归去,八百两足以进考”松散枫推却这分外的三百两。
旧事不堪回顾,现在她已嫁做人妇,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他愧对梁家不假,背弃信誉也是真,可这又如何?他是夫她是妻,出嫁从夫是千古传播下来的端方,既然她不肯顺从,那就一拍两散!
“……罢了,我不想跟你吵!”
梁多多不吵不闹,却也毫不善罢甘休。
邵志坤见此,跪下来祈求老婆成人之美,他们两人才是至心相爱。
梁多多身无分文的被轰削发门,扬着休书对邵志坤嘲笑“你会悔怨这么对我的!”
外室总比入府强,如果做了小妾,在这府中,她梁多多更难昂首做人!
终究,邵志坤承诺不纳妾室,在外置间宅子安设丫头。
长辈问责,老爷也不好再护着庶子,宗子就破钞查问账房,待得查清,引来数人漫骂。
邵志坤点起油灯,孔殷发问“翻着没?”
梁多多手里哪另有钱?自是当场回绝,谁花的谁去补,现在才想起她这个正妻来了?
家道敷裕时,八百两还真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家道中落,人多嘴杂,别说八百两,连一百两都是省吃俭用,硬挤出来供他试笔。
“呵呵……赎身以后是不是还想扶正啊?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梁多多瞪着他嘲笑出声。
“严家沦落至此,都怪我……”梁多多难掩惭愧。
“当年的事,我也仅知这些。别怪你小叔勉强责备,实因当初情势所逼,为了你的名声不得不就此让步,何况……谁也没想到,邵二公子会是此等懦夫”
梁多多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掌,倒在地上竟还能惨笑出声。
这个家,他再也没法多忍耐一日。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他过够了!
梁多多咬牙厉喝“等小叔返来,定要他都雅!”
使经心机娶来的老婆,竟然如此不懂珍惜,亏他当年隐而不宣,导致家道中落。
时至春分,外室传出喜信,邵志坤跑的更勤了,三五天不归家也是常事。
梁多多对此还能说些甚么?满腹的委曲、苦涩也只能忍气吞下。
多多过了年也有十九,结婚三年仍未传出喜信,这事提及来,也挺让人操心。
邵志坤气急,踹开门板指着内里“给我滚!”
严家自打式微以来,买卖每况愈下,终究举家搬至丰明县定居,惨败的买卖才终究赢来一丝转机。
这会落榜,先前破钞全成了打水漂,族中长辈不但指责他包养外室,浪费工夫,还就平时所耗一一盘问。
梁多多至此才知各种波折,为了本身的名誉,小叔竟不吝打倒严记,委曲将她嫁给一个小人?
“你还跟松散枫有来往!”
平凡人家想扶养个学子难上加难,邵家固然敷裕,也架不住庶子如此败霍。
邵志坤压下心头肝火,蹲下身要求“多多,你在府中也受了很多委曲,当今搬出去住不好吗?”
入夜,梁多多鬼鬼祟祟溜回耳房。
“他待你可好?”松散枫扯着袖摆不放。
自此,便盘算主张,定要让那对奸*夫*淫*妇求而不得。
正堂摆了一大桌酒菜接待姑爷,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团聚饭。
就这,还想学人安设外室?没得让人笑话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不管穿戴好赖,都掩不住与生俱来的那股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