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铺子的钱呢?”邵志坤翻箱倒柜的寻摸,等找到银子,定能和玉女将日子过好。
“哈哈……”梁多多乐不成支的看他翻找,见人气急废弛的冲向本身,笑出两颗小虎牙“不找了?我就说全花了你还不信”
入夜,梁多多鬼鬼祟祟溜回耳房。
“呵呵……赎身以后是不是还想扶正啊?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梁多多瞪着他嘲笑出声。
小伉俪每次拌嘴,玉女还就中间说和……也不知怎的,一来二去,这两人竟然互看对眼,背着她厮混在一起。
“铺子呢?要返来做个小买卖足以”邵志坤退而求其次的恳求。
别看邵凤至本性要强,却晓得媳妇难为,嫁出的女儿再难相护,故此直把姑爷当眸子子看,比亲儿子都亲。
立夏时,偶尔与进城赴考的松散枫碰个正着。
“喂~我就住在客合座,有事想着来找我……”松散枫虚握手掌,失落涌上心头,明显不该再去打搅她的糊口,可就是不忍见她悲伤难过。
“这怎使得?”松散枫惊愣。
“呜呜……”梁多多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罢了,我不想跟你吵!”
正月初二,梁多多携夫返乡,因着路途较远,直到初三下午才进家门。
“严家沦落至此,都怪我……”梁多多难掩惭愧。
目睹梁多多哭倒在案,松散枫忍不住将真相道出,感慨她遇人不淑。
严家自打式微以来,买卖每况愈下,终究举家搬至丰明县定居,惨败的买卖才终究赢来一丝转机。
梁多多身无分文的被轰削发门,扬着休书对邵志坤嘲笑“你会悔怨这么对我的!”
得闻邵志坤在外养了妾室,松散枫几欲破口痛骂!
第二天起家,邵凤至大包小裹给带了很多回礼,临走又拉着闺女叮嘱“入冬你小叔返来,我让他顺道接你,牢记凡事多谦让……婆家不比家里,不能跟着性子胡来”
梁多多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此人还真是除了读书甚么都不会呢。
但是,不承诺又如何?打死玉女,夫君定会恨透了她……
贱婢有身五个月时,邵志坤又来讨要卖身契,梁多多愤恚难平的出言调侃“卖身契在小叔手上,有胆量,你就朝他去要!”
“你……她都有身了,你就不能宽大些吗?赎身罢了,正妻之位还是你的”邵志坤气急,每次拿梁子俊压他,都令他颜面扫地。
他是至心疼惜玉女,也期盼这个儿子的出世,明知此举愧对正妻,恐遭梁家抨击,却仍止不住的鬼迷心窍,想要讨回卖身契,再将妻位让与玉女……
捧着八百两银票,松散枫手心微烫。
说甚么将儿子过继到她名下,这会暴露狐狸尾巴了吧?
“我善妒?那也怪你言而无信!先是诡计算计毁我名誉,娶进门后又勾搭贱婢,邵志坤……到底是谁不成理喻?”
真当她梁多多是泥捏的不成?不在他身上千百倍讨返来,她就不是梁家人!
伉俪同心,本觉得多多定会附和他的设法,谁承想,多多两手一摊,直言没钱。
邵志坤点起油灯,孔殷发问“翻着没?”
诘问之下,梁多多特直白的奉告他“与其花在贱人身上,还不如自个花个洁净”
邵志坤负气出走,梁多多气到浑身具颤,打从晓得本相那刻,她就明白这段豪情要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