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凤皱了皱眉,暗道:“这拨人不伦不类,无需多管。”不肯再逗留,起家退去,方才走一步。忽又听云景楼大堂内一人大声道:“给我把云景楼围起来,别让他跑了。”紧接楼下脚步声大响,少说也有几百人聚在堆栈大堂。
正自想着,又听那王总镖头“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仙姑就等着寻回脸谱,练就神功,再凭绝世仙颜报得大仇,今后每日吃肉喝酒,清闲欢愉罢。”
那静仇师太显已坚信其言,恨恨道:“满朝奸佞,真是满朝奸佞!”
师太喝道:“猖獗,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那小尼一颤抖,再不敢出声。
白苗凤看那小生,毫无印象,心忖:“此人其貌不扬,定是间杂人群中,将我和卢老四的话听了去,却冒充卢老四在此骗这师太。如此看来,这王总镖头,多数是个冒牌货。”
那小生摇点头,将话一一学来,王总镖头听得两句,早不耐烦道:“你他奶奶的别绕弯子,只说楼下的人是甚么来头?”
不等林中槐站定,静仇师太手中青钢剑已快速探出,喝道:“你是何人?”
却见王总镖头笑嘻嘻站身起来,缓缓攀着师太肩膀,说道:“仙姑休惊,是本身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望一阵,将门闭了,向那小生肩膀重重一拍,问道:“如何,楼下官兵是甚么万儿?”那小生道:“回……镖头,我下楼之时,那拨人正在楼下用饭,我扛刀走畴昔,开口就问道:‘众位官爷,穿成如许在云景楼用饭,就不怕招风么?’那头子倒也胆小,回了句:‘树若够大,招风又何妨?’。”
白苗凤眉头一皱:“此人哪有半分镖头模样?”却听那师太一本端庄道:“倘若贫尼幸运练成神功,自当凭工夫取胜,如何能凭仙颜雪耻?再则,削发人不近荤腥,是不能喝酒吃肉的。”
俄然,房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撞开,闯出去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师太早站了起来,喝道:“甚么人?”
但见梁上黑影一闪,早有一人立于客房中间,此人背上扣个铁锅,恰是铁锅煞林中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