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伦道:“师父,二弟三弟年纪还小,再过得两年他们经历的事多了,自也就懂事的。”问道:“师父,徒儿见你一起闷闷不乐,如果有甚么苦衷,徒儿但能效力,定当不遗余力。”
正行之间,忽听高进伦叫道:“师父,请等一等。”
高进伦低声道:“软的不可,能够来硬的啊。”
陆行云喜道:“我早知师兄你有体例,你快说,要如何弄?”
高进伦道:“师父做甚么,自有师父的事理,徒儿不敢多想,也不肯多想。”
陆行云望着风月观那擎着旗号的小道姑,说道:“嵩山周边的酒楼倡寮,咱俩也去得非常很多罢?你何时见过这么多标致小娘子?另有,风月观的小娘子任一个到了怡春院,那叫优姬的还不乖乖花魁座椅上滚下来,”攀着高进伦肩膀,指着那小道姑,接着道:“你看那小嘴儿,真他妈鲜得能滴出水来,如果我能一亲芳泽,死也无憾了。”
莽苍嵩山云,僧寺僻晨昏。
陆守义点了点头,赞道:“太乙北斗当中,你最是懂事,也最能明白为师情意。”说到此,鼻中叹了口气,点头道:“行云行风,特别是行云这臭小子,他如果及得上你一半,为师也不消如此操心了。”
两人走不几步,陆行云接连叹了四五口气,高进伦道:“三弟,明日以后,师父就是武林盟主,我们太乙北斗自此便可呼风唤雨,你另有甚么烦苦衷?”
陆守义闻此,面上不免暴露忧色,随即又道:“话虽如此,不过这群道姑不伦不类,为师与她们为伍,委实没甚么好说的。”
陆行云道:“大师兄,你可还记得怡春院的优姬?”
陆守义斜瞥风月观世人,沉声道:“太乙北斗多么身份,怎能与一群道姑为伴登山,倘这风月观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王谢朴重倒也罢了,这……这群人道姑不像道姑,尼姑不像尼姑,太乙北斗与之为伍,拿百年盛誉如之何!”他越说越气,最后髭须俱张,大袖一拂,击在马鞍上,锵锵作响。
高进伦道:“弟子见师父走了半日,一句话儿也不说,这才大胆与师父同业,并无他事。”
幽径通大道,此心向尘凡。
山林分野色,杲日势欲吞。
陆守义面上肌肉败坏下来,过得半晌,说道:“进伦,你本是青冥弟子,可知为师为何肯冒江湖之大不韪,将你支出太乙北斗门下,还破格让你做太乙北斗大弟子?”
一起之上,陆守义始终黑沉着脸,只顾打马沿山路疾走,与他并肩而行的风月观道长有句没句和他说着话,他一句话也不答,实在不得已,才闷应一声。
高进伦跟着看了一眼,说道:“师父,武林大会固然口口声宣称十八大门派群雄逐鹿,但果然有望介入武林盟主宝座的,乃是我太乙北斗、少林、朱雀宫、青冥和嗜血魔教五大门派。少林此次主持武林大会,并不参与盟主比赛,师父算是少了一个劲敌。”陆守义点了点头,高进伦接道:“天下豪杰都晓得,武林盟主之宝座并非全凭武力取胜,嗜血魔教大家得而诛之,魔功即使短长,群雄也不会服他,青冥周通天一月前身受重伤,就算悉心保养,功力亦难规复,这一次武林盟主之位师父已然十拿九稳,江湖各大门派心知肚明,风月观提早前来示好,也不是甚么好事。”
陆行云长非常欢乐,面上却愁眉苦脸,长叹一声,说道:“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