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义点了点头,赞道:“太乙北斗当中,你最是懂事,也最能明白为师情意。”说到此,鼻中叹了口气,点头道:“行云行风,特别是行云这臭小子,他如果及得上你一半,为师也不消如此操心了。”
幽径通大道,此心向尘凡。
云山雾绕中,两队人马旌锣旗鼓,正浩浩大荡奔赴嵩山少林寺。太乙北斗弟子一色靛青大袍,掌门陆守义骑马在前,身后大弟子高进伦手擎太乙北斗大旗,陆家两兄弟及三百二十名弟子紧随厥后,有说有笑。
陆行云望着风月观那擎着旗号的小道姑,说道:“嵩山周边的酒楼倡寮,咱俩也去得非常很多罢?你何时见过这么多标致小娘子?另有,风月观的小娘子任一个到了怡春院,那叫优姬的还不乖乖花魁座椅上滚下来,”攀着高进伦肩膀,指着那小道姑,接着道:“你看那小嘴儿,真他妈鲜得能滴出水来,如果我能一亲芳泽,死也无憾了。”
陆行云听他口气,忙道:“山腰不成,上山后也行。”
一起之上,陆守义始终黑沉着脸,只顾打马沿山路疾走,与他并肩而行的风月观道长有句没句和他说着话,他一句话也不答,实在不得已,才闷应一声。
高进伦道:“弟子见师父走了半日,一句话儿也不说,这才大胆与师父同业,并无他事。”
陆行云道:“话是不错,不过爹这回上嵩山是来办大事的,如果因我出了岔子,爹非打断我的狗腿不成”
玄月三秋,通往嵩山少林的大道上晨雾初开,峭崖塔林仍掩映于雾霭当中,往月此时,大道上罕见人迹。但明日乃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江湖各大门派已于半月前前后登上嵩山,云集少林。
晨钟惊飞鸟,行歌动路人。
陆行云道:“大师兄,你可还记得怡春院的优姬?”
高进伦笑道:“三弟,以你的身份,看上谁,那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又岂有不欢乐之理,不过,女人嘛,就算她心头千肯万肯,却也不能当着世人的面儿和你秋波暗送,投怀送抱,是也不是?”
陆行云长非常欢乐,面上却愁眉苦脸,长叹一声,说道:“可惜啊,可惜。”
陆行云道:“都雅有甚么用,正所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我方才上前和她搭讪,欲探一探她情意,谁知她正眼也不瞧我,还狠狠瞪了我一眼。他奶奶的,这小娘子杏眼一瞪,可几乎没要了我命,若不是爹在此碍事,我真他妈真要上前脱手动脚。”
太乙北斗弟子当中,间杂着一群道姑。这群道姑倒是轻衫薄缕,飞红舞翠,几近衣不遮体,在秋光山色中与太乙北斗差之天壤。道长与陆守义并骑,身后一小道姑手擎一面大旗,上书“风月观”三个桃红色的大字,“风月观”的旗号比太乙北斗大旗小一号,却惹目很多。
高进伦凝眉想了一想,说道:“三弟如此心急,我也爱莫能助了。”
正行之间,忽听高进伦叫道:“师父,请等一等。”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陆行云道:“大师兄,快过来。”
高进伦道:“三弟此言差矣,你不见师父一起上一语不发,没给媚乙道长好神采看,可她还不是像哈巴狗一样跟在我们屁股前面。”
高进伦道:“你果然想好了?”
高进伦顺手势看畴昔,也是一怔,说道:“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艳入骨的女子。三弟真是慧眼,我看这风月观八十弟子中除了媚乙道长,当数这个小娘子生得最是俏美娇灵,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