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望着风月观那擎着旗号的小道姑,说道:“嵩山周边的酒楼倡寮,咱俩也去得非常很多罢?你何时见过这么多标致小娘子?另有,风月观的小娘子任一个到了怡春院,那叫优姬的还不乖乖花魁座椅上滚下来,”攀着高进伦肩膀,指着那小道姑,接着道:“你看那小嘴儿,真他妈鲜得能滴出水来,如果我能一亲芳泽,死也无憾了。”
一起之上,陆守义始终黑沉着脸,只顾打马沿山路疾走,与他并肩而行的风月观道长有句没句和他说着话,他一句话也不答,实在不得已,才闷应一声。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陆行云道:“大师兄,快过来。”
陆行云听他口气,忙道:“山腰不成,上山后也行。”
高进伦道:“师父做甚么,自有师父的事理,徒儿不敢多想,也不肯多想。”
高进伦道:“你果然想好了?”
幽径通大道,此心向尘凡。
山林分野色,杲日势欲吞。
陆守义闻此,面上不免暴露忧色,随即又道:“话虽如此,不过这群道姑不伦不类,为师与她们为伍,委实没甚么好说的。”
高进伦道:“可惜甚么?”
太乙北斗弟子当中,间杂着一群道姑。这群道姑倒是轻衫薄缕,飞红舞翠,几近衣不遮体,在秋光山色中与太乙北斗差之天壤。道长与陆守义并骑,身后一小道姑手擎一面大旗,上书“风月观”三个桃红色的大字,“风月观”的旗号比太乙北斗大旗小一号,却惹目很多。
高进伦低声道:“软的不可,能够来硬的啊。”
晨钟惊飞鸟,行歌动路人。
陆守义忙提缰停马,待高进伦追上来,并行李很久,却不闻他说话,问道:“进伦,有甚么事?”
陆守义想了半晌,说道:“你说得不错,不管这盟主之位终究花落谁家,太乙北斗毕竟是武林王谢,毫不能让人吃了笑话。”他腮帮肌肉鼓起,硬着头皮打顿时前与道长并行。
高进伦道:“弟子见师父走了半日,一句话儿也不说,这才大胆与师父同业,并无他事。”
陆行云喜道:“我早知师兄你有体例,你快说,要如何弄?”
陆守义斜瞥风月观世人,沉声道:“太乙北斗多么身份,怎能与一群道姑为伴登山,倘这风月观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王谢朴重倒也罢了,这……这群人道姑不像道姑,尼姑不像尼姑,太乙北斗与之为伍,拿百年盛誉如之何!”他越说越气,最后髭须俱张,大袖一拂,击在马鞍上,锵锵作响。
高进伦道:“江湖当中撤除十八大门派,牛鬼蛇神何其多也,师父明日做了武林盟主,不也是一样要对付?”
陆守义面上肌肉败坏下来,过得半晌,说道:“进伦,你本是青冥弟子,可知为师为何肯冒江湖之大不韪,将你支出太乙北斗门下,还破格让你做太乙北斗大弟子?”
陆行云道:“大师兄,你可还记得怡春院的优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