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道:“你力量比我大,我当然不是你敌手。”
古钺聪道:“这易筋经你练到第几层了?”
这一次,反是古钺聪毫无睡意,说道:“徒儿,这一招‘青龙探爪’,明显该左转,我如何老不自主右转。”
古钺聪一骨碌爬起来,面上又是骇怪,又是猎奇,手中不住比划,显是全然没想通方才玄颠招式如何打出的,过了很久,俄然问道:“你在绝壁上攀爬如飞,莫非就是凭藉此功?”
古钺聪歉然道:“那是长辈有眼不识泰山,觉得前辈是疯……总之,长辈忸捏之极。”
古钺聪道:“三层有多大能力,能不能试演给我看看?”
玄颠道:“不管出掌出拳,左掌打出,人必向右转,右掌打出,人必向左转,但这一招恰好要反向而行,方能能力倍增,你全无内力,不能摆布身材,也在道理当中。”
古钺聪揉了揉眼,望着满室迷蒙石雾说不出话,他虽不懂武功,却常见父亲练武,晓得就算武功高强之人,顶多将巨石击裂成碎片,要一掌将石头化为齑粉,绝非常人能够。
古钺聪道:“长辈向前辈学武,当拜前辈为师才是……”
玄颠道:“你懂甚么,武功招式本来并无高低之分,不过易筋经乃百年武学之精华,岂是戋戋天猫七剑法能比?师父你过来,用天猫七剑法招式和我韦驮献杵比划比划。”
玄颠右手向前伸出,后背挺直,说道:“第一式韦驮献杵,脊柱要端直正立,双目半闭,神思凝于百会,双手缓缓向胸前抬起,此所谓‘立品期朴重,环拱手当胸,’门徒修炼二十五年后才发明,这一式连同第二横担降魔杵、第三式掌托天门,乃是全经动功之基,练气入门之法,重在动静适宜,以肺发力,一旦一招一式自会发于肺气,起于情意,能力无穷,真气不运自生。”
古钺聪看他一脸风趣,心道:“只要他情愿,又有何不成。”当下脸往下一拉,大声道:“那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教我。”
皓月下,峭壁间,一个小小的身影轻舞,万籁俱寂,唯风声如动。
玄颠大喜,说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开端。”立即将易筋经十二式一一试演了两遍,又把内功心法、出招诀窍和本身多年的心得毫无保存地传授给古钺聪。古钺聪虽多有不明之处,但这一次用心强识,玄颠说的每一句,都一字不差记下来。幸得易筋经招式不难,月上中天不久,古钺聪已将心法招式烂熟于心,本身又练了四遍。玄颠见古钺聪心法招式已全然学会,打盹虫上来,说道:“睡觉罢,明天还要比武。”
玄颠道:“甚么后背前胸,你是师父,我是门徒,你向我作揖,是想让我被雷劈么?”
玄颠笑道:“你骂我是疯和尚就对啦,你是师父,就该骂我劣徒,混账,不争气的东西。”
玄颠拉他起来,说道:“练此经一年可易气,两年可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脉,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发,九年易形,练至最后,可从骨中入迷力,久久加功,臂、腕、指、掌,差异平常,以意努之,硬如铁石,并其指可贯牛腹,侧其掌可断牛头。方才一招,全然不能阐扬其能力。”
古钺聪站起家来,随地拾起半截吹出去的树枝,仍使出最熟稔的“虎踪猫迹”,挥动树枝向玄颠刺出,玄颠公然以韦驮献杵格挡,树枝和手掌相抵,古钺聪欲上抬,玄颠悄悄一推一收,古钺聪手中树枝不知为何,竟打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