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知玄颠确未使力,但对方轻发轻收,看似平平无奇,不知为何,本身却不由自主向后仰,方避过树枝,脚下却再也站不稳,结健结实摔在地上。
玄颠笑道:“你骂我是疯和尚就对啦,你是师父,就该骂我劣徒,混账,不争气的东西。”
古钺聪一骨碌爬起来,面上又是骇怪,又是猎奇,手中不住比划,显是全然没想通方才玄颠招式如何打出的,过了很久,俄然问道:“你在绝壁上攀爬如飞,莫非就是凭藉此功?”
古钺聪此时才知,面前这个和尚武功深不成测,比之前见到的江湖中人武功不知高出多少,就算他果然是疯子,也是为武而痴。望着玄颠,想起与他了解不过半晌,他却软磨硬逼要让本身学武,而绝无半点私心。不知为何,胸口蓦地一动,只觉面前此人好生靠近,对玄颠寂然起敬,说道:“我……长辈方才没大没小,请前辈包涵。”
“把稳!”玄颠一声惊呼,要将古钺聪拉开已然不及,情急中,他挥起一掌拍向巨石,“砰”地一声,肉石相碰,巨石顿时化为石粉,如大雨普通从古钺聪头上迎头而下。
玄颠道:“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学?”古钺聪连连点头。玄颠接道:“那就是了,你叫我门徒,我自会教你,若敢为老不尊,乱了辈分,休怪弟子翻脸不认人,把你扔下山崖去。”
古钺聪站起家来,随地拾起半截吹出去的树枝,仍使出最熟稔的“虎踪猫迹”,挥动树枝向玄颠刺出,玄颠公然以韦驮献杵格挡,树枝和手掌相抵,古钺聪欲上抬,玄颠悄悄一推一收,古钺聪手中树枝不知为何,竟打向本身。
玄颠道:“我不发力,只比招式。”
古钺聪道:“三层有多大能力,能不能试演给我看看?”
皓月下,峭壁间,一个小小的身影轻舞,万籁俱寂,唯风声如动。
古钺聪揉了揉眼,望着满室迷蒙石雾说不出话,他虽不懂武功,却常见父亲练武,晓得就算武功高强之人,顶多将巨石击裂成碎片,要一掌将石头化为齑粉,绝非常人能够。
古钺聪道:“你力量比我大,我当然不是你敌手。”
古钺聪有生以来第一次学武,竟是武林中至高至强的易筋经。固然只练招式,但因有玄颠悉心指导,他每练一遍,都大故意得。遵循心法中的吐纳体例,到第三遍时,他只觉小腹模糊有一道热气满身游走,是说不出的舒泰。到此时,方贯穿易筋经高深奇妙,心忖:“本来练武如此好玩,难怪他为之痴狂了。”说道:“徒儿,这易筋经招式公然妙不成言,但我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对方随随便便将我提起来一拳,不管我招式如何出其不料,不也一命呜呼了?”转头看时,玄颠已然睡熟。
这一次,反是古钺聪毫无睡意,说道:“徒儿,这一招‘青龙探爪’,明显该左转,我如何老不自主右转。”
玄颠大喜,说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开端。”立即将易筋经十二式一一试演了两遍,又把内功心法、出招诀窍和本身多年的心得毫无保存地传授给古钺聪。古钺聪虽多有不明之处,但这一次用心强识,玄颠说的每一句,都一字不差记下来。幸得易筋经招式不难,月上中天不久,古钺聪已将心法招式烂熟于心,本身又练了四遍。玄颠见古钺聪心法招式已全然学会,打盹虫上来,说道:“睡觉罢,明天还要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