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反是古钺聪毫无睡意,说道:“徒儿,这一招‘青龙探爪’,明显该左转,我如何老不自主右转。”
玄颠右手向前伸出,后背挺直,说道:“第一式韦驮献杵,脊柱要端直正立,双目半闭,神思凝于百会,双手缓缓向胸前抬起,此所谓‘立品期朴重,环拱手当胸,’门徒修炼二十五年后才发明,这一式连同第二横担降魔杵、第三式掌托天门,乃是全经动功之基,练气入门之法,重在动静适宜,以肺发力,一旦一招一式自会发于肺气,起于情意,能力无穷,真气不运自生。”
古钺聪大为绝望,说道:“你又骗我!”话音方落,石室蓦地一震,室内三块巨石均向洞口移出数寸,古钺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尚未回神,俄然间轰的一声,正上方一丬巨石被震得直坠下来,那巨石足有一丈见方,巴掌来厚,目睹要将他砸成肉饼。
玄颠笑道:“你骂我是疯和尚就对啦,你是师父,就该骂我劣徒,混账,不争气的东西。”
古钺聪道:“你力量比我大,我当然不是你敌手。”
古钺聪站起家来,随地拾起半截吹出去的树枝,仍使出最熟稔的“虎踪猫迹”,挥动树枝向玄颠刺出,玄颠公然以韦驮献杵格挡,树枝和手掌相抵,古钺聪欲上抬,玄颠悄悄一推一收,古钺聪手中树枝不知为何,竟打向本身。
古钺聪揉了揉眼,望着满室迷蒙石雾说不出话,他虽不懂武功,却常见父亲练武,晓得就算武功高强之人,顶多将巨石击裂成碎片,要一掌将石头化为齑粉,绝非常人能够。
玄颠见他突生兴趣,本身也来了劲,猛的一鼓掌道:“我如何就没想到,你不肯学武,我早该让你见地见地我的短长。”看了一眼石榻,说道:“这里不可,”走到石室一侧,又向洞口走了两步,说道:“就这里了,你走开些,莫要让掌风伤着你。”古钺聪在一旁远远看着,玄颠又道:“你站稳了,把稳晃下绝壁去。”古钺聪见他说得短长,又向石室内靠了靠,说道:“你发五胜利力就是了。”玄颠道:“有事理。看好了,还是第一式韦驮献杵。”后背立正,双手缓缓向胸前抬起,呼的一声推向石壁,肉石相碰,既无声响,也不见动静。
玄颠道:“我不发力,只比招式。”
古钺聪此时才知,面前这个和尚武功深不成测,比之前见到的江湖中人武功不知高出多少,就算他果然是疯子,也是为武而痴。望着玄颠,想起与他了解不过半晌,他却软磨硬逼要让本身学武,而绝无半点私心。不知为何,胸口蓦地一动,只觉面前此人好生靠近,对玄颠寂然起敬,说道:“我……长辈方才没大没小,请前辈包涵。”
玄颠见古钺聪有惊无险,“嘿嘿”一笑,道:“师父,对不住啦,弟子为一显技艺,将九成掌力打在石壁上,本想吓你一跳,没推测房顶会坍塌下来,如何,还不赖罢?”
古钺聪知玄颠确未使力,但对方轻发轻收,看似平平无奇,不知为何,本身却不由自主向后仰,方避过树枝,脚下却再也站不稳,结健结实摔在地上。